我在昏暗里看到了坐在月季旁边的小野。
他的白衬衫和哈尔的毛色一样,在深色的背景下,格外明显。
我悄悄走近了一步,看到他姿势不拘地坐在玻璃台上。像个在马路边捡了竹叶要吹笛的少年。只是春雨初歇,行人匆匆,没人来注意他。
他身上的酒气不浓,我便放下心来。
他不再是那个茕茕孑立的少年,他懂得分寸,就算是放纵,也不会是在外人面前。
我恍然想起了记忆里他曾坐在我们住过的那间房子的门口,也是这么,带着桀骜地孤独,却又疏离。
我把灯放在地上,就听见他说,哈尔,看这里。
他抬起手,手指指向了左边。
可是对面的哈尔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微笑。
他的手指在空中呆了半晌,放下。然后语气淡淡地说,傻狗。教了那么多遍也不会。
我心下突然被什么猝不及防地撞了下,有点疼。
他像是突然发现我似地,侧眸,眼神如月色沁了一地。说:
老师,我喝醉了。
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醉了没有。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触手滚烫的一片。
再看他湿润的眼神,和略有迟钝的动作。心下一惊,怕是真的醉了。
他抓住我的手,贴在脸上。
我说,难受吗?
他握着我的手。动了动,问我,他怎么不听我话了?
他朝我抱怨。嘟嘟囔囔站起来,要去摸哈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