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没点灯,清白月色洒了一地,静悄悄的,那位大小姐不知去了哪,影儿都不见了。
时乐也懒得去计较,点了灯看到屋中已备好洗浴之物,也依照叶知行的吩咐添了一张床。他简单的沐浴罢,便选了里边的床歇息,数日奔波过于劳累,时乐头一沾枕头就陷入黑甜。
夜半,他是被人一巴掌拍在脸上拍醒的,力道算不上大,手心温热干燥。
时乐揉着朦胧睡眼,借着月色定睛一看:“萧大小姐……怎么了?”
萧执神情漠然:“我睡这张床。”
时乐无语,这两张床无甚区别,就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把自己拍醒?
“这床我睡过了,不干净。”时乐哈欠连天,实在是懒得换了。
“无妨。’’执斩钉截铁,过了片刻,又道:“我从附近的镇子打了一份馄饨回来,你饿了就吃。”
今夜时乐吃不惯浮余山清汤寡水饭菜的模样,萧执都看在眼里了,恰巧他也吃不惯,恰巧他也饿了,恰巧他下山觅食的时候突然想到时乐,嗯,全都是恰巧,萧执如此说服自己。
时乐愣了愣,醒了一大半,定定的看着眼前好看的少年:“你就为了这个下山了?”
“浮余山的道士可拦不住我。”萧执答非所问。
时乐却笑了,揉了揉早就饿得翻江倒海的肚子:“那我不客气啦。”
他也懒得点灯,就着月色吃桌上那碗还热乎的馄饨,萧执当真整个人钻进时乐睡暖的被子里,却没躺下,静坐不语。
一碗馄饨下肚,时乐十分满足,笑眯眯道:“多谢大小姐。”
顿了顿又道:“哪来的钱?”
“从你那儿拿的。”
“……你可真不见外。”
萧执没搭理,过了许久才一本正经道:“时乐,以后你为我暖床。”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不容置疑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商量,而是命令。
时乐微微挑眉:“你可知暖床是何意?”
“何意?这本是你该做的,”萧执语气里透出些微不满:“我再奉劝你,别对莫怀尘有旁的心思。”
白日里时乐多看了莫怀尘两眼,萧执瞧得清清楚楚,时乐恍惚了一下,调侃:“怎的,你瞧上莫怀尘了?”
“莫怀尘是叶知行的人。”
闻言,时乐微微眯起眼睛:“你怎知?”
萧执也一本正经回应:“我活过一次,你可信?”
时乐微微一愣,恍然大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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