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小鬼。”
这个距离上舞女几乎不用瞄准也可以打碎东方仗助的脑袋。她遗憾地摇摇头。扣下扳机的后一秒一发子弹从脑后贯穿了她的眉心。子弹在出枪膛的一瞬间因为方向变化只射中了仗助的脚踝。
——真可惜啊。
一道简单的几何学问题,打碎灯具是为了让对方靠近自己,并且制造跳弹的屏障。移动位置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找到致命的角度。“说好了晚上带我出去的,”东方仗助背起露伴往外挪,“你可别食言啊,露伴老师。”
第3章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没有秘密
那他既不明白爱情,也不明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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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撒的出租屋里出来的时候乔瑟夫顺走了齐贝林的一支烟。
乔瑟夫挂掉电话之后把整个钱包都掏出来砸在西撒的枕头上,他抱着西撒的肩膀硬生生地把脸挤进对方的胸口,垂着脑袋要求睡一晚上。他们推推搡搡地折腾到早上,“乔瑟夫!出去——现在!”自从出事之后,西撒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辗转于贫民窟的出租屋,除了定时给妹妹们生活费以外几乎不回家。显然睡眠严重不足的意大利人爆发出带着浓重口音的谩骂,他把乔瑟夫推出门外并且竖着中指警告他不要再来。
乔瑟夫把那根烟在手指之间转了一圈。
他忽然很想尝尝那个味道。
乔瑟夫学着西撒的样子叼着那根烟,用牙齿咬住过滤嘴的部分。意大利男人有一些过分可爱的习惯性动作,他总是先咬住烟再去口袋里摸打火机,点烟的时候爱皱着眉头,柔软的嘴唇和烟草的味道让他看起来有种冲击的性感。可惜他没顺走西撒的打火机,也许那会是他再去找他的好借口。
“看——那儿!!”
“嘿,过来!过来!”
这一带的贫民窟混居着大量的外来移民,沙石飞扬的路面上有个坏掉了消防栓,正喷射着水花,拿着盆子和木桶的妇人围聚过来,而拖着鞋子的孩子们则脱掉上衣欢呼着冲进水里。
“就算是什么——?路边的喷泉哈哈哈哈。”
乔瑟夫记得当年在圣马可广场的喷泉旁边,他们吻得像两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
西撒··齐贝林先生坐在水池边舔一只双球的甜筒,天气热的太厉害了,冰激凌球化得太快,他咬一口就弄得自己满嘴的奶油。西撒伸出舌尖把那些裹在嘴唇上的弄奶油回嘴里。乔瑟夫被高温蒸的头昏脑热,他低头凑过去,亲力亲为地清理干净对方的唇角,他的牙齿碰到了西撒的嘴唇,那里比想象忠还要甜美柔软。然后他们攥着彼此的衣服亲到化掉的冰激凌淋了一手。
这两个连彼此名字都没报上来的的傻子手拉着手凑成一对儿地游览威尼斯。美国人声称自己头一次踏上意大利的国土,需要花钱找个靠谱的导游。西撒那时候还光着身子坐在他的膝盖上,肩上挂着乔瑟夫的机车外套,他揉了揉眼睛从乔瑟夫的裤兜里用嘴叼出来他的钱包。
金发的劫匪点了点厚厚一打的美金。
“成交。”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难以置信只花了24小时。
就像你很难说清楚西撒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你也很难形容一见钟情的感觉。也许是头一次过了量的酒精,也许是金发男人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也许是他脸颊下面古怪的浅紫色胎记——乔瑟夫跟着赌徒的抱怨诅咒自己过速的心跳。
他几乎干掉了一座小型的香槟塔才挤进对方旁边的座位上。
“玩点什么?”侍者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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