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乔鲁诺回答道,“我将告解天父。我的父亲行杀人的罪,他叫神蒙羞,有此恶性。”教堂的花窗被眼阳光折射出美丽的图案,受难的耶稣基督被绑于十字上,他投下的影子映在乔鲁诺的脸上。神父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告解。“我知道我的父亲有罪——然而他为我而做,因此我忏悔良多。我告解这一切。”黑袍的神父凝视着乔鲁诺的脸,“你像我的一个故人。他也曾是个迷途的罪人,权柄无上却饱受折磨。”神父慈爱地将十字架贴在他的额头上,替他的父亲祈祷,“上帝原谅他。他所有的罪都抵消了,因为他爱的多。”
轻缓的叩门声传来。
神父抬抬起头来。
描绘伊甸园的壁画下面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穿着质地轻盈的白衬衫,他背朝着撒旦化为的蛇形,瞳孔泛着和禁果别无二致的红色。长而柔软的袖子搭在他举着枪的手腕上,“乔鲁诺。”子弹轻巧地穿过神父的眉心,血迹溅射在摊开的圣经上。乔鲁诺沉默地站起身来,从亡尸的脖子上的十字架里取出密钥,他叹了口气,“如果我是您,应该会听完的。”他把那个小玩意抛给迪奥,朝着门外走去,“我以为您不会来。”
“是你太慢了。”
乔斯达庄园的花仍是拥挤而盛放的,只是那些欢声笑语的宾客已化作地面上斑驳的血渍。托比欧坚持要独自发布指令,迪奥轻蔑地嘲笑他甚至都猜不出乔斯达家指令室的位置。“呃…b会告诉我的。”玫红色头发的年轻人头也不抬地从乔鲁诺手里接过密钥,“b赞赏你的效率。”他发出古怪地“嘟噜噜噜噜”的声音,从花圃里随手折了一朵,摇摇晃晃地上楼去。迪奥抱着胳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乔鲁诺想要转身离开,他的父亲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不需要太久——”风卷起已经干涸的血块,被染红的花苞在迪奥身后摇晃着,“以后——会由你来告诉他们一切,你才拥有赞赏与惩罚的权利。”他凝视着儿子的绿眼睛,声音带着异常狂热的笃定,“你会成为r,乔鲁诺。”
托比欧从二楼的走廊上探出头来,“b在找你,迪奥先生。”迪奥牵起乔鲁诺的手,走向那幢大的惊人的建筑物,他们踏过一级又一级的台阶,向着塔顶的阁楼走去。迪亚波罗默许了迪奥进入指令室。阳光从走廊尽头照射而来,空气中浮动着尘埃,门外的乔鲁诺戴上了神父残损的十字架。他握着双手,虔诚地祷告——“愿他所有的罪都抵消,愿他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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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人喜欢残忍的娱乐方式,他们把兽与兽、人与兽放在一起搏杀撕咬。而其中胜败的记录有些出人意料——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类也会爆发出无法想象的野蛮血性。不远处的旅行团正在介绍竞技场的相关历史,花京院摘下墨镜,缓慢地尾随着人流移动。乔纳森十五年的和平统治似乎让人产生了幻觉,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彻头彻尾穿西装打领带的漂亮绅士,不需要在残酷的战争中攥紧拳头,拿稳手枪。
耳返传来轻微的噪声,花京院侧过头去寻找承太郎。戴着帽子的青年隐匿在石柱的阴影里,正低着头抽烟,他重新开始思索起这些事情——海洋学博士拿出难得的耐性把那些混乱的信息排列重组。核心是一条新的指令,采用了最高等级的加密方式,这些内容按照随机编译方式被反复转化成一长串的数字,这个单向项指令在被破译后迅速地入侵了他手上的终端,并且永久性地清理了它的记忆内容。
——布加拉提家族,叛变。
他们屠戮了艾琳娜的婚礼。
回“巢”——胜者将继承一切。
承太郎出生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但他并非玩弄资本的金融天才或者夸夸其谈的政治家。这个野兽一样的青年相信自己的拳头和枪法,那条信息点燃了某些并不好的预感。“布加拉提…吗?”承太郎不得不承认他相信艾琳娜女士已经遇害,而教父的行踪令人心存担忧,捕食者落下细密的网,那阴影就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和花京院分别联系了乔瑟夫和东方仗助。
他的兄弟们也许尚未察觉——但承太郎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布加拉提家族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这份指控,布鲁诺·布加拉提承诺他自证清白。——花京院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这个长久盘踞在那不勒斯的势力成长得极为迅速,年轻的领袖与乔斯达家族并无渊源。
花京院坚持陪他一起到场,亲自进行布防。“东南方向,确认。”“出口,确认。”……“狙击点,确认。”花京院隐没在人群之中,监视着距离较劲的入口,他接通承太郎的频道,“b,布控完成。”
“目标人物进入狙击距离。”
“目标人物已进入视线。”
耳返的嘈杂声更响了一些,陌生的声音传进承太郎的耳朵,“这是我的诚意,空条先生。”布加拉提冷静地打断了承太郎下属们的汇报。被切断无线电的花京院握紧了枪把,他拨开人群朝着承太郎的方向走过去。“我讨厌谎言。我相信你也是。”布加拉提站在斗兽场的一层,仅仅只有一个人,他仰头注视着承太郎,举起自己的双手高过头顶,“我想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
“你很吵。”承太郎扶了扶帽沿,他抽掉耳返,一脚踩了上去,皮鞋碾碎了金属制品。他俯视着举起双手的男人,“十分钟的解释时间。”他单手翻过二楼的栏杆,借着长柱高速落地,“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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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街头游行的队伍长的一眼看不到尽头,披着彩虹旗,穿着彩虹恤,在脸颊上印着彩虹图案的人群里爆发出高昂的口号声,有人抱做一团,有人当众接吻。露伴穿着长袖露腰的恤和屁股后面印着彩虹旗的短背带裤,外面裹了一面彩虹旗。东方仗助拽着他的手腕,跌跌撞撞地朝前走,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拆掉自己牛排头的高中生把彩虹旗挂在脑袋上,活像个异装癖的小偷。
“这就是你的好主意!东——方——仗——助——!”火冒三丈的露伴老师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兔崽子揍得脑袋开花,盖着彩虹旗的小鬼鼓着脸转过头来,幽怨地开口,“拜托诶,露伴老师。你比我看起来正常多了好吗?”他面无表情地拍拍对方屁股后面的彩虹旗,“你顶多是个长得好看的佬。”穿着彩虹短裤搭配帅气意大利鞋鞋的仗助用失去高光的眼睛注视着露伴,“而我看起来像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变态。”
露伴扬起眉毛,掐了一把仗助的脸颊对他的说法深表同意。他们尽可能保持着同步向前的步调,彼此监视着身后的情况。尽管这做法的确扯淡,但大量人群聚集的地方有利于他们甩开尾巴,更何况游行队伍的目的地正是麦卡伦广场,不远处平阔的停机场上一架属于乔斯达家族的直升机正在等候。
周围到处都是手拉着手的游行人群,宣讲着类似性别平等、边缘人群的内容,“并不是只有与的结合才是神圣的。”拿着喇叭的人说道。岸边露伴注意到仗助身后出现了穿着印花衬衫与长裤的男人,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旅行客而非游行人群,正翻过人行道的矮栏东张西望地找着什么。
“把脸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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