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由着花京院燃起一支香烟。
的脸在白雾里显得不甚真切——承太郎伸手抽走了花京院嘴里的那支烟,对方浅浅的齿印还留在滤嘴上,他用拇指按住了花京院的下唇,像是哄劝一般地把自己那根塞进花京院的嘴里,“我已经戒了。”花京院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摇晃着,“你看了太多次烟盒,承太郎。”花京院的指腹贴在承太郎的脉搏,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你在困扰什么?”
潮汐涌起又落下。这声音曾在他少年时代陪伴在他的枕边,今日听起来却像是风雨前暗流汹涌的序曲。栈道上有孩子拿着碎石向海面击打,碎石块瞬间就被海浪所吞没——如果你在海浪中想要击中你的猎物,那么你必须要预判对方的下一步的动作。
“我在思考迪亚波罗会怎么做。”承太郎回答道,“简单点说。”
“我们现在非常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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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灯光极为昏暗。承太郎侧身躺在软和的被子里,只露出头顶额黑发,他的帽子横斜地放在床头,发出均匀平静的呼吸声——窗子缓缓地漏开一道缝隙,一只手紧紧地扣在窗框上,恩多尔轻巧地攀援上石台,瞄准器在夜色里破开猩红的光点。恩多尔平静地握紧了枪把,将它指向承太郎的后脑,“永别了。”
他扣动扳机,子弹从安装了消音器的枪管里破膛而出。
但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瞬间明亮起的灯光刺痛了恩多尔的眼睛——那间消息中“仅仅只有空条承太郎的房间”里有四个人——花京院的枪口刹那之间对准了来袭者的额头,岸边露伴举着枪守在门边的电灯开关口,窗户的石台下正坐着的就是东方仗助,他伸出手去捉住了恩多尔的脚踝。而恩多尔的刺杀目标则静静地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卷曲的黑发垂在他的额前。
他的暗杀失败了。
花京院垂下了手臂,恩多尔的眉心绽开血花,他的身体被射击得沉重地向后仰倒,然后从三层的窗口坠下去,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报告情况。”
承太郎站起身来,他抽出了两把枪,将其中一把抛给了花京院。露伴猛地拉开门——黑暗的走廊上悄无声息,下一秒密集的子弹击穿了半开的门板,火力几乎横向贯穿了整个房间。“趴下!”承太郎按住了露伴的脑袋,双双趴伏在地板上,被射得歪斜了的桌面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楼人数不明。”
“对方在二楼有八个人,组阵亡3人,b组重伤1人。”
承太郎把耳返固定好,“组直接突围,b组原地等待接应”
“仗助和露伴去支援。”
在短暂的火力攻击停止之后,露伴侧身滑出房门投射出的燃烧棒将走廊上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长廊上的门依次打开——身穿着防弹背心的袭击者涌向走廊。承太郎抬枪解决了他正对面露头的男人,用力将倾倒的木桌踢向露伴。岸边露伴蜷在掩体后面小心地移动着。花京院提供的精准火力支持让他得以挪向楼梯口。
二楼似乎已经有来袭者向三楼移动,露伴将沉重的木质家具朝左侧一推,接力向右翻滚避开直线射来的子弹。他借着拐角从阴影处向黑暗处移动的瞬间,爆头了几乎就要触碰他胳膊的敌人。将对方的尸体作为屏障,露伴闪身从走廊拐角处冲出来,他猛地跳上木雕的楼梯扶手,斜坐在扶手上迅速向下划动——他的手指连续扣动扳机,弹壳雨点一样地掉落。
东方仗助一把扯下了了窗帘,“二层交给我们。”他用窗帘系住了窗框,轻巧地纵身一跃,他依靠着摆荡的重力反复扫射着二楼的房间——破碎的玻璃飞溅开来,夹杂着敌人喷涌的献血。一脚蹬进二楼的客房,在满地的血肉中翻滚落地。
“用脏手碰我的鞋子。”仗助朝着抱住了自己脚的敌人脑袋补上了一枪,“真的很不r啊!”
三楼的走廊上响起密集的枪响,花京院很少握着双枪——但是蝗虫一样涌进战场的敌人数量让他有些烦躁。承太郎把大部分的子弹都留给了花京院,他自己被另一群人围堵在走廊的尽头。掉落的弹壳在花京院脚下形成小小的一摊,向来温和的青年露出肃杀而不耐的神色,他射击的姿势干脆利落,抬手的动作漂亮得仿佛一场火光里的独舞。纤细的手腕上凸出的腕骨轻轻抖动,又有一具新鲜的尸体倒在他的脚边。
“不要挡道。”
承太郎扔掉了手枪——还剩两个家伙。很公平的,对方也用光了所有的子弹。大量无名的尸体堆积在他们脚下,泰伦斯·达比与丹尼尔·达比绕着承太郎来回小心地走步,眼前这个身价极高的家伙绝对足够他们在迪亚波罗那里大捞一笔,他们至少有人数上的优势——泰伦斯叉开双腿奋力击出了朝着对方面颊的左拳,丹尼尔完美地配合地封锁了承太郎的退路,他朝着青年的侧腰踢出一脚——黑发的青年硬生生地在挥拳的轨迹上扼住了泰伦斯的手腕,他迅速向后弯下腰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避开了丹尼尔的攻击。带着风声的一脚扫过泰伦斯的小腿,他从承太郎身侧砸向自己的兄弟。丹尼尔勉强躲避开他的身体,向后仰倒,用手抵住地面的同时向着承太郎的下巴再踢出一脚,承太郎向右偏头,手背打在他的脚踝处向外一别,失去平衡的男人倒了下去。青年的皮鞋碾上他的腹部,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晕了他。
但是不断有新的敌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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