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震,脸上浮出笑。
煮了五年的长寿面迎来了第六年,我的厨艺依旧没有长进。面条入沸水,煮的时间大概太久了,捞出来时都糊了。我心乱如麻,搁料时手抖得厉害,盐和胡椒大概都放多了,我又觉得清汤寡水不好看,放了一勺辣油,红艳艳的看着吸引人。
把面端了出去,放在沈宴面前,他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脸色一变,随即就吐了出来。
他捂着嘴,声音都哑了,他说:“赵温嘉,你要杀了我吗?”
我怔怔看着他,我问:“你不吃吗?”
“不吃。”
他表情坚决,我盯着他,隔了几秒,他哆哆嗦嗦拿起筷子,“其实也还可以,能吃的。”
我就笑了,我坐在他身边,拉开他的筷子,“不好吃就别勉强,以前你每次吃完我做的面都要拉肚子。”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先愣了一下。他没有反驳我,而是顺着我的话接下去,他说:“温嘉,你的天赋技能都点在别处了。”
我问他点在了哪里,他说,“长得好看,脾气好,画画一流……”他没羞没臊夸着,我听得脸发烫,用手捂住他的嘴,怒道:“不要说了。”
他眼睛笑成了月牙,作势要咬我的手,我吓得往后缩。他攥住我的手腕,轻轻松松把我拉到他怀里,他顺着我的后背抚下,我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闷闷沉沉的声音从他胸腔里传出,他说:“小猫炸毛了啊。”
我把他的衣服弄湿了,眼泪斑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我感觉到他的力量,手掌的轮廓我都能辨明,然后我就哭了。
我像是站在回忆和现实的交叉口,后面是呼啸而过的风浪,沈宴渡着小舟踏过浪朝我行来。他伸出手,对我说,赵温嘉,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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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开始追求我,他约我出去看电影吃饭,都是很普通的行程,但我们乐此不疲。
一部好电影整整三小时看完我都能和他聊得热火朝天,有时候倒霉,选了一部无聊透顶的,他看到一半出去抽烟,我靠在椅子里昏昏欲睡,他坐在我旁边凑过来问我睡了呀?我嗅到一股薄荷味,睁开一只眼,他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让人困乏的电影结束,他凑过来吻住了我。
薄荷的味道,微微泛苦,他说,温嘉,做我男朋友吧。
我没有回答,而是搂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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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回到了以前,我们和睦相处,聊着电影谈着美食,说起要去哪里旅行,他计划周全,对我说他来安排。
我偶尔会出神,他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你。
他有时会笑,有时又会用力地吻住我,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十二月份,他带我去了小樽。雪景像是连绵在一起的棉花,我们住在小木屋里,烤着壁炉,屋子里很暖和。
他买了那种小支的细烟火,捏在手里像是流星的尾巴,他站在夜色里,雪景闪烁过像钻石一样的颗粒。他快跑着,跑到了不远处,我跟过去,看到了一个比我还要大的雪人。
他把烟花棒插在了雪人身上,一束束的光在他身后。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他说,“你看,我给你堆了个比之前更大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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