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燕卿还真是个妙人。”梁玄靓先打破了沉默,调笑着说到:“怎么,觉得朕可怜了?”
有时间同情自己的敌人,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爱卿,你可知否?
燕宸只感觉头中嗡的一声,似有什么迸裂。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颔首道:“臣谨遵陛下教诲。”
“哦?”梁玄靓又被他这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激怒,咬着牙说:“那燕卿可要记好了。”
他从燕宸的手中拿过折伞,“你是朕的臣子,是朕的人,就得忠君王,遵圣言。”
朕要回去了,爱卿就在这里替朕好好赏一晚上荷花吧。
燕宸行礼,“臣遵旨,谢陛下圣恩。”
这雨是越下越大,连宫里的曲径上都积了一摊水,走过时就在衣摆上落下一层水迹。杜管宣顾不上这些,抱着伞急急忙忙地往清湖跑,却是半路被谁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他眼下就要发火,怒骂到:“哪个不长眼的死东西,耽误了咱家给皇上送伞,我叫你脑袋落……陛下?!!”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杜管宣拼命磕头,嘴里还喊着:“老奴该死,请陛下赎罪!”
梁玄靓笑呵呵地看着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的杜管宣,说你该死什么啊!
你死了,难道叫朕淋着雨回太华殿?
杜管宣一听这个,立刻起身给梁玄靓打上雨伞,还不忘嘴中念叨着“老奴该死”。
“得了得了,朕饶你死罪。”梁玄靓摆摆手,“赶着明儿个还得上朝,快走吧。”
“谢陛下隆恩!”
若是将来事,不得照今生。
早上敬时楼的钟声响起,燕宸才回了营帐。年青一看自家大人全身都湿透了,吓得赶紧照顾燕宸换衣服。倒是燕宸不以为然——不就是淋个雨,又不是什么大事。
“淋雨还不是大事?!!”年青对自家大人这冷淡性子有些无语,说您咳疾刚好了点,就又想着要再咳上三个月?
燕宸笑笑,说我倒还真不怕这嗑疾。
……我怕的是那小皇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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