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无异。”
“那便依大将军所言,重整帝京的戍军吧。”梁玄靓欣慰的笑着,“这挑选将士的事情,还得大将军费心。”
“臣定当不负陛下重望!”
“混账!”
待百官出了那奉书阁,梁玄靓便大发脾气,一下子掀翻了桌子——辅国大将军司马慎将帝京的戍军兵分为三支,其中一支调去离帝京不远的宜州,说是宜州水患,需要军力治理,而明眼着人都知道,宜州是周王梁玄岘的封地。而周王乃是先帝皇后的次子,深得先帝宠爱,当初若不是梁玄靓以兵权许诺司马慎,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可能就是梁玄岘了。
司马慎这个老家伙,是要公然威胁朕吗?!!
杜管宣赶紧喊着人来收拾,一边捡着地上的奏折一边给齐昭彦使眼色。齐昭彦摇摇头,杜管宣便心理神会地带着宫人出去了。
确认周围再无他人,齐昭彦开口:“还请陛下再忍忍。”
“忍?!!朕要忍到何时?!!”梁玄靓毕竟年少气盛,脾气上来竟是劝也劝不住。他说朕登基眼看五载,这五年他暗中联合大臣,收归地方势力,将自己的女儿许为皇后来监视朕,朕都能忍,可是如今他调用帝京的兵,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鬼,那些文物官员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朕怎么忍!
“今日司马慎之言,着实不顾陛下颜面。”齐昭彦说,“可如今突厥蠢蠢欲动,大凉开朝六年,除了司马慎,尚未有适合带兵打仗的将领。此等时机,却是不适合立刻与司马慎翻脸。”
陛下独得天命,理当心中可明。
梁玄靓阖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朕明白。”
明白该如何在这乱世中寻求一方生机。
忍,再忍,忍到朕将这些觊觎朕的皇位的人都一一铲除,朕如此辛苦的走到今天,断不能叫这江山史书上只有寥寥几笔。
若是有人要与朕共书这盛世,那也必定是有资格与我交手的人。
站在高台上,梁玄靓看着燕宸的身影,心中不禁冉起充实而又空虚的情绪。杜管宣见他一直盯着燕宸,正准备去叫,却被梁玄靓拦住了。
“燕宸!燕宸!”
猛然回过神来,燕宸转身——梁玄靓的面色微怒,说朕叫你半天,你也不答应。
怕是这几天舒服习惯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燕宸稍稍停滞,终是跪了下来,说到:“臣方才失态,请陛下责罚。”
瞪了燕宸一眼,梁玄靓走下台阶到了他面前,说:“陪朕到东宫走走。”
“是。”
也不知道梁玄靓到底在想什么,隔三差五便带着燕宸来这东宫花园喝茶赏竟——他不过是喜欢看燕宸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有许些动摇的表情。
有谁故地重游,不会伤心落泪?他倒也不指望这点打击能让燕宸痛哭淋漓,只是他看到燕宸总是感觉左眼微微范疼,心情就不好了起来。公然处罚燕宸,只会让燕宸笑他不耻,到不如这样慢慢磨钝他的锐气,看他怒而不发的表情,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依旧是花前月下,这次却是没了落霜白,梁玄靓看着杯中酒,不禁叹息到:“这几日落了霜,却是饮不得落霜白了。”
“天气凉了,陛下还是少喝点性寒的东西。”
梁玄靓笑了,说难得燕卿关心朕。
燕宸早就对梁玄靓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习以为常,端起酒盅给他斟酒。梁玄靓看着燕宸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便起了坏心思——他一把抓住了燕宸的手腕,他感觉到燕宸稍微一怔,然后微微发力,便也和对方较起劲来。直到对方快要挣脱他的束缚,他才略带怒意地说到:“怎么,燕卿要和朕动手吗?”
果然说完这句话,燕宸便不再动了。
他皱起眉来看着燕宸的脸——高挺的鼻梁下两篇薄唇,今夜的月光明亮,轻轻洒在他的桃花眼中,竟泛起一点涟漪,叫人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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