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啊?
“还不是陛下一直告诫臣,要知时知命。”燕宸说,“如今我可真是不敢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命就没了。”
梁玄靓哼了一声,说:“你倒也会挖苦人了。怎么,以为是朕要杀你?”
“你要杀我,一句话就好,哪会这么大费周章。”
“哼,算你还有点知会。”梁玄靓命人把汤药和晚食端来,抚了案子放在燕宸的床头,“你可是朕的亲卫,如此虚弱太丢朕的脸了。”
还不快把这药喝了,然后吃点东西。
燕宸看着那木案上的汤药,突然觉得一阵烦躁。梁玄靓见他久久不动,便笑道:“怎么,怕朕下毒啊?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不怕。”燕宸端起碗来,将那药一饮而尽,许是太苦,呛着嗓子,咳嗽起来。不一会儿他感到有人抚着他的后背顺气,抬起头,便看到梁玄靓微微弯起的嘴角。
一瞬间心尖上渗了一滴血。
“……药我喝了。”稍微往后移开身子,燕宸说:“陛下国事操劳,还是快去休息吧。”
梁玄靓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杜管宣见状,厉声说到:“放肆!你可知陛下从晌午就在这里等着你醒来,晚食都没吃……”
“你才放肆!”梁玄靓瞪了杜管宣一眼,说朕叫你说话了吗!
杜管宣立刻吓得后退躬身,“老奴该死!”
舒了口气,梁玄靓下令让宫人们退下。他转过头,直直看着燕宸。
燕宸被他盯得浑身难受,这头便更晕了——这小皇帝到底作何心思?
“朕不过是想看着你。”
“……看我多么落魄吗?”
“嗯,这算一个理由,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梁玄靓笑着说,“你长得好看。”
朕在你床前这么坐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君然你啊,这一病,还真有点病中西子的韵味,我见犹怜啊。
燕宸瞥了梁玄靓一眼,没好气地说:“那陛下就继续坐着吧,臣要歇息了。”
“好啊。”梁玄靓也不生气,更是给燕宸把被褥盖上。燕宸本在病中,这样静躺着不一会便入了梦乡。
看着燕宸的睡容中一副安然无害的样子,梁玄靓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拿过自己的披风,盖在燕宸身上,之后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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