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是一瞬间,年青又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没有来过。
这偌大的殿里,只剩下梁玄靓一人的叹息——他从未如此过。
或许是太早接触这冷酷的人情世故,他的多情与柔情,早在五岁失去双眼的时候,就已经随着那些眼泪流逝而走。童年啊,充满太多的纷争,亲人无情的眼神叫他无法再将自己的热情点燃,唯有夺,夺来“父亲最宠幸的儿子”,夺来“天下皇位”,夺来“天下山河”。
夺来自己想要的一切,变为属于自己的一切。
失去的太多了,得不得的太多了,所以要拼命的夺。
他终究没料到,自己会夺不到燕宸。
有时候他也会想,那人有什么好的——是弄瞎自己眼睛的人,更是前朝余孽,他应当是恨燕宸的,就想燕宸应当恨他一样。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朕要让他跪在朕的脚下,对朕俯首称臣!这世上得罪朕的人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燕宸更是如此!
可惜啊,那一抹惊鸿不经意间落入眼中,只叹人生知己难求。一不小心,就动了恻隐之心。
他想夺那人的真心。
……燕君然,你我真的,只能走到如此?
罢了,梁玄靓想。
反正你的生机,已经随着那一杯茶水落地破碎,昭彦已死,朕不能再自私了。
可是心里想的再怎么透彻,梁玄靓却怎么也下不定决心。
“昭彦,若是你在,或许能给朕一点提点吧。”站在齐昭彦的墓前,梁玄靓不禁对那墓碑说着话,“昭彦,朕曾想,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弃朕,你永远也不会离朕而去。因为初见时,你就答应过朕,会永远追随朕。”
可是如今,你食言了,朕……却怪不得你。
“只有在你这里,朕的心才能平静一些。”将手中的酒倒在墓前,梁玄靓笑着说到:“朕,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然而梁玄靓没想到,他竟要如此快地做出决绝——刚回宫,年青就来报,说是燕宸在禁牢中咳疾又犯了,问陛下要如何处置。
梁玄靓一愣——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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