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寒不禁自嘲:与废人无异。
布赫拔都站起身,背对着夜西寒,语气恢复了一贯的霸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在你还没有交代我要的信息之前!害你的人今日午时全部处斩!”
夜西寒心中一动,掀了掀眼帘,脑海中又记起那个震惊青年的脸庞和怒目而视嚷嚷着报仇的女人。
“放了他们吧。”就叫夜西寒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一向冷漠不顾他人死活的自己也会像如今这般妇人之仁,难道是受了花慕的影响么,呵呵。
夜西寒苦笑,再次想起花慕,心中无痛无念无波澜,当初,因为他那样像尤晷而不顾一切的接近,也许终究是错了。
“放了吧。”见布赫拔都半晌未动,夜西寒再次说到。
“来人!”布赫拔都沉吟片刻对殿外唤道,侍卫立刻进来低头待命,“把那三人放了吧,乌兰也逐出蛮荒殿,永世不得再回来!”侍卫领命而去,过了许久又回来上报,说那男子誓死不离开,非要见夜公子,说是旧识。
布赫拔都询问的看向夜西寒,夜西寒想起了刚好救了自己的月影,点了点头。
当侍卫再次回来,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月影,一身衣衫凌乱不堪,处处染着斑驳的血迹。刚一进到殿内,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夜公子!请夜公子看在在下救了公子的份上,留在下随侍公子左右!”
“你是声名在外的八道曲畅,理应在赛幕锦衣玉食,为何沦落到此地?又为何甘愿做我的随从?”
“我本就不愿混迹风月,当初也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这次逃出来,路上也碰到了恶人的追杀,手臂上的伤险些伤了筋脉,若我再次遇到那些恶人……”月影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事情无法言说,突然叩了一头,急切的说道:“恳请夜公子收留我!”
“月公子怕是求错了人,我如今也是阶下之囚,自身难保。”说着,看了眼布赫拔都略微僵硬的背影。
“月影求王收留!”地上的人身形未动,匐蹭着转了个角度,将额头紧紧的抵在地面上。
布赫拔都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月影公子未发一言,抬眼无声的询问。侍卫见状,恭敬的点了一下头,他们查验过,此人确实身受重伤。
“那你便留下吧,养好伤后跟随夜公子左右。”听到布赫拔都如此说,月影终于如释重负般的退了出去。见夜西寒疲惫的卧在床上闭目养神,布赫拔都也抬步朝外走去,到了殿门处顿住,终于还是说出口:“你并不是阶下之囚。”
“哼~即便不是阶下,终究还是个囚。你也不必假惺惺,我这没有你要的消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回应他的,只有布赫拔都沉闷的关门声。
或许是那日夜西寒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知道他服用了化气丹成不了什么气候,近日来,布赫拔都给了夜西寒极大限度的自由,可以在蛮荒宫殿的内殿范围内随意行走。月影如影随形,当真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卸下曲畅的光环,月影竟然周到的像一个天生的随从,这真是让夜西寒未曾料到的。
连着数日,夜西寒每天都带着月影在后殿闲逛。这日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夜西寒依旧如往常般漫无目的的游逛,在一个金边黑漆的大门前被守门的侍卫拦下。
“公子留步!”
“此处通往何处?”
“后山与地牢。出了此门便不是内殿范围,公子莫要多问了,还是请回吧!”
守门的侍卫一脸严肃,表面上客客气气,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对夜西寒的不待见。也是,闹了那么大动静,恐怕整个蛮荒殿也没几个待见他的。
夜西寒也不计较,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逛去,身后的月影默默的跟随着。过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幽幽的开口:“看来公子对现在的生活满意的紧,已经乐不思蜀了。”
夜西寒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月影,“此话怎讲?”
“公子被困毫不忧愁,整日酒足饭饱就在这园子里闲逛,莫不是看上那蛮荒王,甘愿留下做他的男宠了?”
夜西寒嘴角一扯,犬齿微露,嘲讽的笑了笑,“你哪只眼睛见我看上那蛮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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