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一愣,转头便看见了刚刚进来的花慕,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睛放光。见花慕示意将东西搬走,小厮们忙如蒙大赦般的一溜烟撤了出去,还不忘把房门关紧,隔绝了这满室寒凉。
花慕缓步来到床榻前,见夜西寒面色逐渐缓和,便在一旁坐了下来,试探着问道:“夜……你为何怕火?”
“我……”夜西寒很是吃惊,他并不知道当初自己醉酒失态的那次,只当花慕是从刚刚抗拒火笼的表现猜测自己怕火,嘴硬道:“我没有!”
“呵!”花慕看着夜西寒久违的傲娇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当初那个飞扬跋扈的夜西寒又回来了,那个属于他的夜西寒……可是这笑中又藏着苦涩,笑着笑着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们楚门的人可知道自己的身世?”花慕想起了东门迦叶那张相似的面孔,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试探的问了出来。
☆、25身世
“不知。”夜西寒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那你可知道东门家?”花慕继续试探的问道。
“为何如此问?”夜西寒终于挑起眼角看着花慕,东门家乃名门望族,如今东门杉还身居要职,更何况圣谕已经昭告天下,东门杉嫡长女东门迦叶不日便会与太子完婚,谁人不知?
想到这里,夜西寒说完眼色便一沉,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夜,我与你讲个故事可好?”花慕虽是问句,却也并未等着得到夜西寒的回答,稍顿了顿便开始讲述:
“两百年前,有一大户人家备受皇室器重,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大户人家有一偏房的旁支,一直不□□分,嫉妒正房名望双收,遂勾结了异族,妄想做开国功臣,不料此事被正房当家的察觉,此乃诛九族的大罪,为保住本家和全族人性命,正房当家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屠杀了偏房全家,并一把大火烧了所有痕迹,对外便声称乃是山贼所为。当时偏房妾室刚刚诞下一男婴不足一年,为了保全幼子,将自己的安神药兑了乳娘的奶汁给男婴喝下,装在了木桶里藏在水井内,躲过了一劫,后来这孩子便不知所踪。”
“两百年前的事,又掩人耳目,你如何查得?”夜西寒还是不信,可是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既然是我查到的,这便九成是真的。”花慕在赛幕的主要任务就是搜集情报,别人能查到的,他一定能查到,别人查不到的,他也能查到。
“可知那个孩子叫什么?”沉默许久,夜西寒终于出声问道。
“东门浩沐。”
耳边似乎传来惨叫和呼喊声,脑海中漫天漫天的火光映红了夜西寒的双目。从记事起,夜西寒就发现自己对火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问过师傅一次,师傅便告诫道:
“既来了楚门,不管来路,不问出处,你便只是我的徒儿。切记——莫闻,莫问,莫疑。”
在两百年后的今天得知这样的消息,夜西寒不知应该以怎样的情绪来面对,又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东门一族。
沉默了良久,夜西寒悠悠的问道:“那个孩子的去向……”
“无人知晓,相关典籍全在我手中。”
“那便毁了罢。两百年前无人知晓的事,两百年以后也不必让人凭空猜测了。如今的东门杉已不是当年的主事。”
如今的夜西寒也不再是当年的东门浩沐。
夜西寒想着,片刻之后道了声:“多谢!”
花慕颔首,也没有问夜西寒所谢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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