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渊定定的望着赢朔坚定的眉眼,忽然笑了。
“赢朔,你这个样子……”
他轻叹:“你这个样子……”
“那朕便,许了你。”
“朕不敢保证朕的心意与你对朕的完全相同,但是朕保证,这宫中往后,绝无第二个赢朔。”
赢朔的眸子蓦地睁大,眸中一时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赢朔说:“好。”
第11章(十一)
这一晚宋怀渊就这么拥着赢朔入睡,第二日起床时竟意外的没有因宿醉而头疼,很是神清气爽。
反而是赢朔昨夜因为宋怀渊的话心绪起伏得厉害,几乎半宿没有合眼,此时整个人都睡眼朦胧的,看起来有些难得的稚气。
宋怀渊看着赢朔这个模样只觉得心头升起一股邪火,好在他一向自制力上佳,只在赢朔唇上索了吻,便径自收手,起身去上早朝。
云氏余党的清理已经进入尾声,早朝上的气氛沉重冷凝,朝臣们近日都乖觉的很,倒是没人敢提些有的没的惹宋怀渊心烦。
李诚安尖着嗓音喊了一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底下的众人鸦雀无声。
宋怀渊扫视了一眼低垂着头露出一片乌压压的头顶的众人,一挥衣袖,在一片恭送声中起身离去。
下了早朝宋怀渊在御书房批了会儿奏折,不到晌午便将折子处理得差不多,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去折羽宫。
他简单的用了午膳,就坐在御案后椅子上,端着一杯茶,静静的等。
他这些年习惯了杀伐果决的雷霆手段,却是第一次这般安逸闲适的,等待着什么。
直到日头渐渐偏西,李诚安才走了进来,手中毕恭毕敬的端着一个锦盒。
宋怀渊放下茶盏,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满意一笑。
来到折羽宫时,正好赶上晚膳的时辰。
宋怀渊和赢朔一起用了晚膳,其间赢朔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宋怀渊有所察觉,却也没有说话,一时桌上只能听到两人动筷时的细微声响。
用罢晚膳,宋怀渊禀退了众人,拉着赢朔起身,将人按坐在榻上。
赢朔有些疑惑,却没有动,任宋怀渊在他身后解了他的发冠,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细细地梳理。
其实宋怀渊素来被人伺候惯了,为赢朔梳理头发的动作有些笨拙,时不时的就会扯到赢朔的头发,只是因为宋怀渊小心的控制了力道,所以赢朔并未觉得疼。
宋怀渊一点一点的将赢朔的头发理顺,又小心的挽成一个简单的髻,将放在一旁的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为赢朔戴在了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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