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有鸟鸣起,花园里簌簌,似有鼠虫掠过。
他动了动,迈开了腿,跨出栅栏外,朝山水的方向走去。
我去接柳熠,是在十二点一刻,这儿没有像样的饭店,大多数都是自家开起的小餐馆,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柳熠露一手厨艺。
早上利索起身,去菜场挑了好久的菜,当地人见我头次来,给我折扣,笑着又问:“赵老师今天有客人啊?买那么多菜!”
绿冬人讲普通话其实有些别扭,但他们为了能让我听懂仍然选择普通话,讲起来的声调糯糯的,这与绿冬方言有关,绿冬临近上海,方言和上海相近,软绵绵,听得让人觉得特别温柔。
我有时候会想,绿冬人骂人的样子会是什么样?也软绵绵地骂一句“你他妈”吗?想到这儿,我能把自己想笑--当然无意嘲笑绿冬人,只是笑我自己幼稚得可怕。
我将车停在外道黄土地上,穿过小片林子,就抵达了约定地点,其实昨夜并没有约好绿冬河哪处,你说,绿冬河那么长,从洲繎到北浦、南鹤,再到大海的,未免也太笼统了些。
但我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柳熠。
这会儿,他正坐在河边石头上,脱了鞋,让水没过他的小腿肚,他听见了响声,回头看我:“您来了。早上忽然想起,我说的地方不明确,还怕您找不到,没有麻烦到您吧?”
我说没有,一找就找到了。他说,真的吗,那您真厉害。
我回答他,我可不是普通人,我会心电感应。
他信了。
柳熠拎着鞋子,光脚跟在我后面,脚底踩得一片泥巴夹杂着青草,他站到我的车旁,垂着脑袋看看脚底又看看我的车。
“有纸巾吗?我的脚太脏了。”
我摇了摇头,喊他上来。其实车里有纸巾,但我想让他快活些,不必为了我而特意去做某些事情。
柳熠一边和我道歉,一边踮着脚,上了副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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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余光看他,他端正地坐在那儿,显得很拘谨,踮着脚,怕弄脏了车。
“听音乐吗?”
“好。麻烦您了。”
我伸手点开了音乐,随机的,我发誓没有掺和一点个人情感的,随机到了rr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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