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屏幕比较小,吉尔菲艾斯把脑袋凑了过去。
莱因哈特一心研究手上的机器,习惯性地把身体靠向红发年轻人:“你看,程序设置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好像是。”吉尔菲艾斯接过通讯器,荧幕忽明忽暗,图像显示也相当模糊:“看来莱因哈特大人您的通讯器也受损了,我们没有修理工具,不太好处理。”
莱因哈特下意识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这样就得想别的方法了。”
手掌按在吉尔菲艾斯肩头上时,他心中猝然一跳,身体轻轻一抖。
该死的,他将吉尔菲艾斯当做了从前的……他不知道是不是会……莱因哈特触电般缩回手,正巧就在此刻,吉尔菲艾斯扭过来看他,金发皇帝愣在了原地,连搭在对方肩头的手指尖都是僵硬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莱因哈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去奥丁乡村见吉尔菲艾斯那时候都还很自然,可是现在……他却像是笼中困兽,生怕亮出些许锐爪都会弄伤在笼外欣赏他的人类。
这种心态似乎很可笑吧?可是金发皇帝却无法摆脱这种状态。
索性红发年轻人一心一意研究着手上的通讯器,呼吸近在咫尺间,却对身边人的情绪变化毫无所觉,“您的军用披风可以借我使用一下吗?”
莱因哈特缓了下情绪,点头:“可以啊。”
“谢谢您。”吉尔菲艾斯极有礼貌地道了谢后才拿着莱因哈特的斗篷走出山洞,皇帝的披风采用最好的丝织工艺,落水淌泥之后依然洁白如新。
吉尔菲艾斯握着斗篷,把它在阳光下抖开。同时,他抬起头左顾右看,似是在勘察着什么。
“你在做什……”金发皇帝刚想询问,可心念点转间他就已经明白了吉尔菲艾斯的意图:“那棵树吧,那棵最高。”
吉尔菲艾斯很诧异地扭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莱因哈特只是笑,苍冰色的眼眸因为多了笑容显得更灵活动人:“难道你不想这样做吗?”
“不,当然不是。”吉尔菲艾斯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都被看穿了,“我只是……不知道原来我们想到的居然一样。”
莱因哈特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通讯器已经损坏了,附近区域的道路又不熟悉,如果擅自行动寻找出路反而会更危险,所以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显眼的目标让寻找他们的人知道他们的位置。
还有什么比皇帝的军服披风更显眼更有效的目标物吗?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刚刚根本没有交流过,吉尔菲艾斯一开始也只是初步设想,不知道是否可行,但当莱因哈特指着那棵高大的阔叶树时,他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他的想法被认可了,被莱因哈特所接受了。这就是比千万句褒奖更好的肯定。
莱因哈特轻轻闭了下眼睛,他无法掩饰他心头的震动与激荡,他也无法向失去记忆的挚友叙述他们曾经是怎样亲密无间。
没等他说话,吉尔菲艾斯已把披风反手搭在自己肩上,双手牢牢抓住离地面最低的一根树枝,“交给我吧。”
“等等!”
“哗啦”一下,树枝一阵摇晃,看来这细长的树枝承受不了吉尔菲艾斯的体重。红发年轻人身体猛然往后一倾,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幸好莱因哈特观察敏锐,及时出手阻拦了他,否则吉尔菲艾斯现在已经狠狠得摔在地上了。
金发皇帝取下吉尔菲艾斯肩上的披风,苍冰色眼睛里透着让红发年轻人看不懂的执拗:“我去。”
红发年轻人一楞:“可是……”
端丽的金发皇帝眨了下眼睛,他笑意轻盈,像一只蝴蝶掠过红发年轻人的心田:“别担心,你以为皇帝只会坐在华丽的王位上侃侃而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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