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声,没有人敢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那个原本应该在前线和地球教大主教对峙的红发大公,现在正跪在报废的装甲车旁,紧紧拥着怀里的人,痛苦到浑身发抖。
那是没有声音,也无法宣泄的痛。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帝国大公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人会去追问为什么他不在前线,而是出现在这里。因为下级的军人们并不需要理解指挥者的想法,他们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在失去皇帝陛下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直是这样等待着的。
唯有缪拉走上前拍了拍红发大公的肩膀:“医疗队已在原地待命了,阁下。”
“好。通知伯伦希尔总旗舰,准备好医疗舱。”吉尔菲艾斯声音喑哑,像是无机物构成的机械一样发布指令:“其他人员按照原定计划。”
“是。”缪拉停了停:“那么对战指挥……”
目送医疗队把陷入昏迷的莱因哈特带走,吉尔菲艾斯才勉强站起来,他的目光是冷的,像刀锋一样锐利:“地球教已经不重要了。”
确实,对帝国军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的安危问题,是否要处理地球教团,或者如何处置作乱的地球教徒这些事的优先级反而已经降低了。
“报告,狙击战结束!敌方陆战队指挥首领已被我方截获!”
一旦找回莱因哈特,地球教对银河帝国来说已经好无优势可言,帝国军的数量多于地球教数百倍,仅是人数优势上就已经赢定了。
被擒拿的指挥者很快就跪到了吉尔菲艾斯面前。
“安德里安·鲁宾斯基?”
“阁下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我早就知道是你。”吉尔菲艾斯的眼睛闪烁着流光:“利用我得到我方陛下的基因资料的人,不就是你吗?”
“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鲁宾斯基似乎很有信心:“做一笔交易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想收回那份被地球教夺走的资料?”
“没必要。”吉尔菲艾斯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再过十分钟,就没有地球教了。”
鲁宾斯基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恐惧地盯着眼前这个红发的男人:“不可能!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可是善良温和,又讲道理的……”
一道冷蓝色的光打断了鲁宾斯基的声音。那道光是从吉尔菲艾斯的手持电流枪里发出来的,径直贯穿鲁宾斯基的大脑,从颅骨正中穿过,不偏一分一毫。
吉尔菲艾斯冷冷地回答:“但我不跟疯子讲道理。”
鲁宾斯基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倒了下去。缪拉看了看身边站着的那人,那头红色的短发在狂风中翻动。若被是比喻成流动的阳光似乎有些不妥,在他看来或许此刻,那颜色更接近于从地狱流出的鲜血了。
吉尔菲艾斯收起枪,下令:“返回。”
语气干脆,虽并不凌厉,却半点也不迟疑。
那种不迟疑,就像……
就像刀切白菜,干净利落。
就像一块屹立峰顶的坚冰,丝毫……不见心动神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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