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什么时候你的婚事由你说了算!”
“不是女儿说了算,是天神说了算。”
“你胡说什么。”沈父已是震怒异常。
柔玉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怕是马上就要晕倒在这里。
“柔玉没有胡说,是天神听见了我放河灯时许下的心愿,才让我遇上了陈公子。”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先不说他陈家是做什么的,怕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你竟然有了惦记男子的胆子,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再给我几个脸也不够丢。”
沈父绕过桌子快步走到柔玉跟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你给我滚回房里去,我不让你出来你就永远也别想出来!”说罢便将柔玉一把推出了书房。
柔玉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她能记住的只有她被推出书房时绊倒在了门槛上,然后重重的摔在了走廊里。于是她辛辛苦苦绷住的眼泪和自尊都因了这一摔悉数破碎了。
再次回过神来时她便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了,小翠跪在她旁边呜呜的哭着,娘也抓着她的手不住的哭,二人皆是吓坏了的模样,倒是她自己反而没有了眼泪。
被哭声扰的烦,她发现自己的头发散了,衣服上沾了尘土,膝盖也磕的很痛,整个人都狼狈极了。但这些她都不想管了,“娘”柔玉叫到。
“哎,玉儿,娘在呢。”
“玉儿累了,想歇息了,今日是玉儿不好,让娘也一起担惊受怕,娘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柔玉看沈周氏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遂吩咐小翠“外面太黑,小翠你去点个灯笼,把娘送到房里再回来”。
待二人走后,柔玉躺在床上,月光映衬得她的双眼明亮异常。
“最坏也不过如此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样想着,她倒觉得安心了,于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这三天里沈府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小姐被老爷禁足了,整日将她关在自己的卧房里,不允许她踏出一步;第二件事是小姐绝食了,自她被禁足的那天起。
沈府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只有沈大人一如往常的在家中与官场中忙碌,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只是从未开口问过柔玉如何,自然也无人敢主动与他提及。这边柔玉也如同自家中消失了一般,她的房门整日紧闭,房中也无半点声响,每日送来的饭菜如何端进去就会如何端出来,小翠整日提着菜篮子在庭院中唉声叹气。
父女二人像是串通好了一样,一个不闻不问,一个绝不服软。只有沈周氏,白天在柔玉的床前哭完了,待沈大人归家后又在饭桌上不住的抹眼泪。
“老爷,柔玉还小,饿她几顿就知道错了,你们要置气到什么时候,她本就那么瘦小,这几日饿得都能看见骨头了,万一饿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沈周氏边哭边劝。
沈大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沉默了半晌,终是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回了书房“她愿意去死就让她死,这么个孽障,饿死了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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