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一样,萧别烨生怕自己要是不管教,宴敛一次是伤人,以后便是杀人,心怀仇恨,日日想着报复,总有一天,他会被这样的情绪吞没的。
萧别烨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管教这个小徒弟:“宴敛,你去后院反省,知道错了后,再来找我。”
“师傅,你非要这样?”
萧别烨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小事不罚,以后终会酿成大错!”
宴敛也收起了脸上乖顺的表情:“知道了,师傅。”
回忆中,这是宴敛最后一次叫萧别烨师傅。
他没有去后院反省,而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拂雪观。
多少年后,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叫不若善的门派,传说门主与常人不同,满头白发,做事由心,不问因果,不讲对错。
萧别烨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小徒弟创建的,自从那日宴敛离开拂雪观,就不知去往了何处。如今能听到他的消息,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虽然还是担心他哪日会酿下大错,但能知晓他事事平安,也就没再多问了。
宴敛从创建不若善,到一步一步扩大不若善,始终都没能等来萧别烨的一句关心问候,虽然不若善的弟子和拂雪观的弟子关系不错,但这两位门主和观主,却从不接触。
宴敛觉得,自己的师傅大概是真的厌恶极了自己,不见不问,甚至没有派人稍一句话来过。
“算了,我也不稀罕。”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人的恶意,一个萧别烨的讨厌,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萧别烨终于走了,再也见不到了,自己本应舒心的,但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有一年,缘会又下大雪了,宴敛闹着要出去玩,萧别烨就替他裹了棉衣,将他抱了出去。
萧别烨在雪地里慢悠悠地走着,怀里的宴敛趴在他肩头,晃着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萧别烨背后留下的脚印。
“师傅,你看,雪地上有你的脚印!”
“师傅抱着你,所以,这不是一个人的脚印,是师傅和宴敛一块儿留下的。”
“可是再过一会儿,大雪又要将脚印盖住了,我们什么也没有留下。”
“是啊,宴敛觉得我们走在这雪地上,像不像一句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宴敛长大了就懂了。”
宴敛从屋内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雪花:“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或许,萧别烨也只是偶然在自己的生命中停留了一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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