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蓝雨没地儿。”魏琛已经在开第二瓶啤酒了,他放弃了开瓶器,牙齿一咬,咔嘣一个瓶盖就飞了出去,“老了老了,去兴欣贡献最后一点热量了,人是老了,心还没死呢。”
方世镜笑了。
“黄少天那臭小子呢?”魏琛不太满意,“妈的这个臭小子,老子回来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说来看看我。”
“出任务去了。”方世镜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一天这么小心眼?”
“出什么任务去了?”魏琛不甘寂寞地开始转筷子,“和谁去的?”
“国安那边派人过来的,七处的一个年轻人,”方世镜揉了揉眉心,“喻文州,是个向导,好说歹说少天才和这个向导一起去出的——”
“等下,谁?”
方世镜抬头:“喻文州啊。”
这个名字很容易记住,名和姓都很难有重复的。
魏琛笑容凝固在脸上:“你在说什么?喻文州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这些尸体全部是市人,在前阵子,也就是最大规模一次的病毒扩散中失踪的人群,这次病毒扩散直接导致了数倍于上一阶段的感染人数,一般的感染流程是与病毒携带者肢体接触和近距离交谈飞沫传染,所以,活人远比死人的感染能力强,活着的病毒携带者就是行走的生化武器,所到之处,几乎无人幸免。”徐景熙翻过一页报告,“尸检结果很明显,这个通道里面的死者全部是由于感染病毒而死的,无一例外,而且全部是确诊案例的表现,存在肢体溃烂症状。”
“大家怎么看?”孙哲平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指尖夹着烟,黄少天晃悠到孙哲平身边一个龙抓手空手接白刃,把他的烟掐了。
“我问几个问题。”喻文州突然出声了,“我需要一个了解情况的,见证了这次病毒传播全过程的。”
孙哲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指了指楼冠宁,楼冠宁正在低头翻自己的口袋,总觉得好像是丢了点什么东西。
黄少天和孙哲平面面相觑,笑得诡异、猥琐而矜持。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谁敢偷你的东西?”孙哲平制止了他,“来,小楼,中校有话问你。”
楼冠宁翻了个白眼,他对小楼这个称呼不甚满意。
“病例爆发伊始,是从废弃工厂的流浪汉开始,”喻文州说,“那个时候并没有出现肢体溃烂的病症,所有的病例是按照什么来处理的?”
“流感。”楼冠宁想了想,“这个地方经常爆发小规模的流感。”
“出现肢体溃烂这个病症是在什么时候?”
“最开始爆发还是小规模的,在很多的病例里只有一个,最开始没有引起注意,”楼冠宁微微皱眉,“大规模是十天前吧,我们发现局面已经难以控制,向中央打了报告。”
“所以——呢?”黄少天双手搭在孙哲平的肩上,看着喻文州,他总觉得喻文州在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想法,只是在印证。
“出发之前方指导说过的,”喻文州点点头,“这是基因针对型的病毒,没错的,它不仅是基因针对型的,也是基因改良型的,改良后的病毒并发症出现了肢体溃烂,这是一个非常直观的能够更有冲击性造成人心惶惶局面的特征,所以这些人感染的是改良后的病毒,活人被放了出来以感染更多的人,而死人,都在那里了。”
“如果说之前还会对于这次病毒的突然爆发人为与否有一个疑惑的话,那么现在完全不用了,”喻文州打了个响指,他表情很严肃,但是透着一股十分确信的神色,“这可能关系到两国之间的邦交问题了,直接通知上面来做决定吧。”
“那我们现在……”郑轩没骨头一样靠在于锋身上,一听这话也立马坐直了,“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
“继续我们的任务,”喻文州看了看大家,“通过这条通道,反向追踪判断。从理论上来讲,这些感染的患者必然是有相同的经历——比如他们都去过一个地方,比如他们都遭遇了什么,气息,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看上去就很玄幻的东西,但是对于哨兵来说,也是辨认的关键,对不对?”
一屋子的哨兵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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