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公主等着我的回答，却见我这样反应，皱眉：“你怎么不谢恩？”
谢恩？
我仰起脸望着她。
“公主……那个……属下觉得……属下只是一介侍卫，可能配不上公主的金枝玉叶。”
开玩笑，我可不想一辈子伺候这种打从娘胎里带着优越感的公主殿下。
如果，任务不是她的话。
“本公主并不嫌弃你。”公主答得认真。
我深深低下头：“可是……属下并不想……”
最终，咬牙说出了拒绝。
武德殿里，深深的一阵沉默。
许久许久，才听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你是说，你不愿意，嫁给本公主？”
我深吸一口气，仍是答：“是。起码，暂时是。”
没有预料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想象中的大怒。她只是，沉默很久，很久很久，才道：“你出去吧。”
“公主？”
“出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不知该说什么。
只得，颓然而出。
“是因为简无心，对不对？”
就在我快要彻底走出她所及范围的时候，她开了口，问。
我一窒，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不是，或许，是的。
但，是不是都没有意义吧。两个人的感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自己的事，与第三个人无关。我不愿意一辈子与她相伴，这才是最本质的。
“算了，不要回答了，你走吧。”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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