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壑见他这副恹恹的模样,心中有些烦躁,又有些刺痛。
他知道自己是谁。
他不是那个让叶君承如此低声下气体贴纵容的魏壑,他只是个……只是个心怀不轨的杀手,想要拿叶君承做棋子,杀了皇宫之中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他不温柔,不有趣,不懂得体贴,也不会哄人。
那个让叶君承爱得委屈巴巴的人不是他,他原以为移魂之术只是让旁人借他皮囊苟活数月,可到头来,他却成了那个假扮他人而活的人。
他不是魏壑,却被迫活成那缕游魂留下来的样子。
小皇子被他凶凶的眼神看得有点难过,委屈地低下头。
魏壑深吸一口气,说:“出来,带你骑马。”
小皇子小声说:“我……我好像有身孕了……”
他的声音那么小,怯生生软绵绵地散在风里,连掠过脸颊的蝴蝶都没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魏壑不耐烦地一把将小皇子从马车里拽出来,面无表情地拎到自己怀里,策马扬鞭大吼一声:“驾!”
一马驮着两个人,甩开大部队冲向前方辽阔的官道。
小皇子惊恐地在马背上夹紧双腿,紧紧抓着魏壑的手臂,生怕自己被摔下去,害怕得快要哭了:“魏壑……你……你慢点……我怕……”
魏壑沉默着放慢了马速,握着缰绳把小皇子温软颤抖的身体抱在怀中。
他这一生,都从未何人如此亲近过。
怀里的小东西柔软温暖,乖乖巧巧地依偎着他,好像自己就是他这一生所依的爱恋。
魏壑的指尖轻轻颤抖着,他低头看向小皇子白皙的小脸,柔软的头发,丰润的唇透着乖巧的淡粉,那种难以言说的温暖透过两人紧贴的皮肤渗进胸腔里,让他甚至想这样拥抱着过完一生。
小皇子乖乖巧巧地坐在魏壑怀里,怯生生地说:“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魏壑心口像是被冰锥猛地穿胸而过,又痛又冷,冻得他压根哆嗦。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小皇子耳边竭力模仿着那个魏壑的样子,低声说:“承儿,你喜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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