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从小不善争辩,他不是不爱魏壑,也不是不愿祭拜魏壑的父母。
他只是怕,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
他抬头看着魏壑的背影,那个高大的背影曾经给过他那么多的甜蜜和宠溺,那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再体会第二次的美妙滋味。
他爱魏壑,他像个小傻子一样不顾一切地爱着魏壑。
那就……那就再努力一次,好不好?
小皇子说服了自己,紧紧握着手中的孝衣,慢慢地穿在了自己身上,怯生生地走到了魏壑身边。
一队铁骑正踏着烟尘从京城狂奔而来。
叶晗璋心急如焚:“张郄和李韶卿葬在烟鸟山,你为何从未告诉过朕!”
沈桐书轻声说:“我怕陛下一时气恼,再来掀了这座坟。不管张郄生前做过什么,可他到底……已经是个死人了。”
前尘旧事已经过去太久,若世间真有三界阎罗,张郄和李韶卿也该早早去了往生归处。
他以为事情会就此了结,便不愿在叶晗璋面前再提起这些事。
烟鸟山的桃花下,一座孤坟立在花雨中,簌簌落落的花瓣年年岁岁这样落着,不管有没有经过,它们总是如此温柔绚烂地盛开着。
小皇子小声说:“魏壑……”
魏壑说:“叶君承,跪下。”
小皇子不知所措地看着魏壑,有点委屈,又觉得不知所措。
他觉得现在的魏壑陌生极了,那张脸,那个人,明明就是他最熟悉最亲昵的夫君,却让他觉得陌生又害怕。
他自幼不算聪明,甚至有些傻。
旁人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总是听不出其中还有其他意思。
父皇说有人看他的眼神邪恶古怪,他也察觉不到那些目光有什么不同。
他一生备受娇宠,也从来不需要他去猜测旁人的心思,所以旁人说什么,他便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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