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在三千年之后的世界里找到了魏壑,所以魏壑放弃了回到过去的想法,所以三千年前的那个叶君承,仍然要苦苦等完这一生。
当年他入仙门,与仙尊借了三千年光阴。
他以为三千年会很长,可如今,剩下的日子,已不足百年了。
恍惚一生,如大梦一场。
他可以告诉陆泽轩,他就是他要找的叶君承。
他可以把他的魏壑留在这里陪他余生,可三千年前那个柔软天真只会哭鼻子的叶君承,还会再苦苦等上三千年。
一次又一次,轮回永无止境,叶君承在三千年的两端来来回回兜着圈子,凭空出现的那个魏壑还在无尽的时光里疯狂寻找着他的妻子。
烟鸟山已经成了旅游区,那些疯长千年的桃花和埋于山中的尸骨都已成了泥土。
一切……一切的过去,都只存在于叶君承的记忆中了,没人能再放满京烟花哄他欢喜,没人再陪他吃一块红豆糕。
陆泽轩的实验再一次失败了,他崩溃地坐在窗边抽着烟,手指颤抖着,下巴上是颓废的胡茬。
叶君承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陆泽轩手心里。
陆泽轩疲惫地喝了一口茶,揉着额角:“叔叔……我很担心他……他就是个小傻子,我不在,他会被人欺负的……”
叶君承眼底泛着颤抖的泪光,这是他寻了三千年的夫君,就在他面前,因为找不到他,绝望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可他不能说,他憋在心里的那些话,一句,一个字,一声叹息都不能说。
这样的轮回有过多少次,他不知道。
或许永远都未停歇过。
可这一切,该停下了。
他已经孤独了三千年,余下的几十年岁月,一个人,也没什么。
可三千年前的那个叶君承,太痛了,痛到他不愿回忆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叶君承收敛了眸底的痛楚,轻声说:“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让你回去的。魏壑,回去吧,别让他再等一辈子。”
陆泽轩敏感地察觉到了异常,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叫我魏壑?”
叶君承一瞬间有些慌乱,他转身向外走去。
陆泽轩脑海中一片混乱,忽然电话响起,是钱博士打来的。
钱博士急切地喊:“快快快,我有办法了,你快来实验室,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送你走!”
陆泽轩冲过去抓住了叶君承的手:“你为什么要叫我魏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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