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茄绛被这一长串话逼得简直发疯,捱到最后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有后台的人,无端又生出几分自信:“呵,想知道?还是不说了吧,怕说出来吓我们蓝雨少主一跳!”
“呵呵。”黄少天背后那个一直微笑着的面生的青年此时却慢步地走上前来,省去了拐弯抹角,直接就问,“罗德是谁?”
“你怎么知道——”范茄绛一惊,“你是谁?”
“他是圣职那边的人?是圣职想借你们的手渗进城?”
范茄绛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蓝溪阁的人!传送阵也是你们破坏的!”
“避而不答,怎么半点没有了刚刚的张狂样子?”青年冷笑一声,“是圣职给你们下了缄口令吧。怎么,圣职系要拿你们当枪使,连半点保命的术法工具都没留给你们?真是可怜,一群炮灰的命,还痴心妄想着自己有称王称霸的能耐……”
范茄绛越听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死死握住怀中那个偷偷从罗德那里搞来的爆炸效果的术法卷轴,终于忍不住一把抽出,向着那个蓝溪阁的青年奋力扔过去:“你他妈去死吧!!!”
“鬼影缠身。”这是喻文州倒下之前掐好时间放出的最后一个咒术。
第12章【黄喻】婚姻的正确包办姿势12
第十二讲:大难不死,必是男主
喻文州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站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夕阳西下,地上是闪烁着暗紫色光芒的法阵,生出妖冶的火焰一直缠到他身上。他的左手在流金色的血,从手臂到指尖,一滴两滴,在与紫色的火焰相撞时陡然爆出耀眼的白芒,血液蜿蜒而过的手背肉腐见骨,一片森森。
喻文州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身体缩水得如十岁时那般大小,撑不住的宽大的袍子从他的肩上滑落下来,长袖子遮住他血肉凋零的左手,他痛到刻骨钻心,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下一秒就要被撕碎,半空里有一个沙哑的声音朝他嘎嘎尖笑:“你快要死啦!”
“不,我不会的。”喻文州却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用他孩童的面孔微笑了一下,“我十岁时也没有死,何况是在梦里呢。”
他睁开了眼睛。
徐景熙坐在离他床头两步远的地方翘起二郎腿看小说,时不时地瞄喻文州一眼。看见他醒了,长吁一口气:“哎哟大师兄,您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还以为您变植物人了。”
“少天他们没事吧?”喻文州被徐景熙扶着坐起来,“那个爆破卷轴没炸着他们吧?”
“没事,没事。我可真是佩服你。”徐景熙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居然在被爆炸致盲的一瞬间还能准确地制住那伙人,还帮蓝雨的人挡住了爆炸。我看你无论是天生了什么削弱的b也比一般的术士强出去几条街了。偏偏这么个好脑子,还非要自找的激那些人狗急跳墙对你动手。”
喻文州默默含笑地听着师弟半真半假的埋怨:“行行,知道你医者父母心,我也是一时情急,想着逼出他们跟圣职有关系的证据,就扔给上面的老头子们去头疼了。谁爱每天搀和他们上层建筑的勾心斗角不是?辛苦景熙大奶把我从生死线上救回来,你理解理解原谅原谅,下次保证不会了。”
“哎哟快别,我可受不起。”徐景熙抖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没生死线那么严重,一个爆炸卷轴就生死线了生死线可不得累死。我看你全须全尾好胳膊好腿的,要真说生死线,难道不是精神世界比较生死线吗?”
喻文州脸上的讶异恰到好处:“景熙这话是什么意思?早饭吃得太咸齁住了吗?”
啧,这千年老妖似的大师兄。徐景熙忿忿地收拾东西:“我真是太天真了,说好的师兄弟亲亲热热地讨论八卦呢?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恋爱的烦恼或者进展要跟我讲吗?我蓝溪阁的人际关系居然已经淡漠到了如此地步!”
“还要我讲?”喻文州斜他一眼,“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吗?”
“嘿嘿。”徐景熙讨好地笑笑,“亲了一下什么感觉?”
喻文州也笑了:“景熙你零花钱是不是不想要了?”
“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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