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停顿了片刻,嘲讽地笑了笑:“不过若说没被考核发现,这就没那么奇迹了,喻文州十岁时身份就已经被方世镜发现,方世镜为庇护他,杀了卢瀚文的父亲引妖气为喻文州掩盖身上圣职纯血,如今已过十多年妖气日渐稀薄,蓝溪阁才导演与蓝雨联姻这出闹剧,想让喻文州逃入蓝雨,躲过暗夜系的追查,却不顾此举可能使蓝雨也一并卷入教派之争乃至重损,现在还将卢瀚文带在身边,莫不是想等合适时机连儿子也杀了好继续遮掩自己的身份吧!”
“若是不信!”罗德陡然拔高声音,惊得又举起剑来的黄少天一顿,握紧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若是不信,看一看他的血便知真假!”
圣职术士法杖上的宝石白光一闪,化作锐芒飞刺喻文州,电光火石间正中其肩,殷红鲜血在流出伤口的瞬间在流动着暗夜术士法力的空间里变成耀眼的金色。黄少天回头,看到喻文州站在高台上,长袍角被风吹起又落下,金色的血流过的地方皮肉皆腐,露出白骨。
仿佛他所爱的这个人,从来不曾存活过。
喻文州醒过来的时候,在床上拗了个忧郁的造型,把端着药进屋的方世镜逗得笑了个半死:“喻大手这又是演哪出啊?”
“师父,我觉得我都快变成晕倒专业户了,难道我记错了,我蓝溪阁大弟子的身份其实是花钱买的?”喻文州颇有点苦恼。
“吃药。”方世镜言简意赅。
喻文州苦着脸接过药喝了一口:“景熙是不是恨我。”
“大概是吧,他把你背回来的,你太重,把他都压哭了,慌里慌张地跟我讲大师兄不行了,肯定准备着等你真不行了就好篡你的位。”
喻文州把药一气喝完了,擦擦嘴又窝进被子里躺尸,脸埋进枕头里:“让他篡吧,我要好好跟我蓝溪阁的床叙旧了。”
“叙什么旧,又没你蓝雨的双人大床舒服。”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叙完这一晚,我可就走了。”
在喻文州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方世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觉得什么话都是苍白的。还是喻文州又笑着开口了:“小卢怎么样了?那罗德又怎么样了?”
“小卢没事,罗德黄少天趁他以为胜券在握而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他拿下了。”
“不错,跟我猜的一样。”喻文州愉快地说,“少……黄少天果然是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师父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说实话怪恶心的。”
方世镜伸手把喻文州的被子拉过他头顶,把自家徒弟闷在下面:“那你别看。枉我养这么多年,养个白眼狼,寻死觅活地埋汰为师。”
“谁寻死觅活啊我才不寻死觅活。”喻文州在被子底下轻轻地笑,“我这不是要积极逃命努力生活嘛,我答应了人要好好活的。”
“那要是为师又病榻垂危了你还回来吗?”
“我才不信你个骗……”
“嗯???”
“好好好,回回回……哎哟师父你别挠我哈哈……”
方世镜收回了手,给喻文州掖了掖被角:“天晚了,睡吧。”
“师父。”
“我在。”
“我刚喝了药还没刷牙呢。”
“……”
喻文州陪着笑起身送方世镜走了,关上门脚步轻快地去刷牙,刷完还哼着调子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开始去亡命天涯,包袱皮扎得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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