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得好像自己舍得她们去一样。”皇后笑道,“其实,也不一定要真正的皇家血脉吧,不如寻个乖巧得体的宫女,认作干儿女,封为公主,让她代为和亲,不是比她们老死深宫更有价值吗?”
“选封公主?”李世民一愣,随即眉开眼笑,“不错,这个主意好,就这样办吧!”
李郅光明正大地来到育婴堂,狱卒谄媚地叫着“李少卿”,把他引到萨摩的监牢前,不等吩咐就开了锁。
可是萨摩却躺在地上不动,看见门锁开了,甚至转过了身体,反趴在地上,长嗟短叹道,“唉,我这种只会给人捣乱的人,还是待在牢里反省的好,出去干什么呢。”
其实萨摩只是装个生气的模样,但李郅见他这副神态,不禁想起昨夜荒唐,霎时耳朵就红了起来,他干咳两声,道,“我过来的时候就吩咐了鼎丰阁的厨子做烧鸡,现在出发的话,赶得及在关坊门前吃完回家。”
萨摩转过头去,竖起两根手指,“两只。”“成交。”
“哟!早就说了我会帮你们查案,你们又把我关起来!这不还是要把我放出去吗!”萨摩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稻草,“那四娘呢?”
“她也可以回去了,已经证明跟她无关了。事不宜迟,边走边说吧。”“走着。”
这次有李郅护着,萨摩行事方便多了,不多时,两人就查出了一个可疑的领养小孩,也就是那个丢失的婴儿阿宝。萨摩想了想,竟又拉着李郅回到育婴堂去了。
“干嘛又回来这里?”李郅皱眉,“想进去走正门就行,我有陛下手谕。”
“只怕我们要去的地方连有陛下的手谕都进不去。”萨摩指了指那道墙,“抬我上去。”
“啊?”要是往常,李郅就直接扛着他飞过去了,但现在他对萨摩的身体接触仍然十分敏感,不敢贸然上手,只能两手相扣,做个让他踩着借力的手势,“嗯,你来吧。”
“嗯?”萨摩弯起了嘴角,李郅觉得他仿佛有什么别的算计,但不及细想,萨摩便一撩裙摆,抬起一只脚,放到了他掌心上。
的确只是放着,李郅感觉不到一点儿踩上来的力度,但他仍然扎稳了马步,准备把他抬过
去。
很轻的一下笑声从萨摩嘴角滑了出来,他踮起脚尖,云靴靴尖儿在李郅掌心里打个圈,便把脚放下了。
李郅还发愣,萨摩已经往地上一躺,依依呀呀地大喊了起来,“哎哟!痛死我了!”“什么人!”
这般叫喊当然引来了守卫的注意,李郅握紧拳头,萨摩却拉住他的手阻止。
李郅这才明白了,他们要进的,是最里间的秘密牢房,于是他也放弃了对抗,任守卫们给他们扣上枷锁,推搡着关进普通牢房去。
萨摩挨着李郅的肩膀低声笑道,“配合得不错嘛,李少卿,下次我们来真的。”
“什么来真的?”李郅皱眉,狱卒押着他们的肩膀,硬是把他们推到一起,萨摩乐得半个身体都挨在他身上。
“你们汉人不是有个习俗,叫抬媳妇吗?”
李郅这下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房陵公主抱着情郎哭得撕心裂肺,萨摩跟李郅不想惹祸上身,早就攀着房檐离开了。过了数天,那些失踪的孩子全都离奇地回到了家中,就像他们离奇失踪一样,而且还伴随着一包金银。
唐皇龙颜大悦,称赞大理寺办事得力,赏赐颇丰,更兼宣布房陵公主将与先祖窦皇后家族中的青年才俊窦奉节喜结连理,一月后成婚。
至于婚后房陵公主好像全然不顾廉耻地过着到处招惹情夫的日子,坊间断言公主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便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事情了。
只有李郅跟萨摩听过她为一生所爱而痛哭的声音:既然心已经没有了,那忠贞守节跟水性杨花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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