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吃饭萨摩就来劲,他捉住李郅的胳膊就往外走,李郅拉住他,“别闹,我们还要工作。
“工作?你不是才上过朝……朝廷派下来的案子?”萨摩这才完全醒了,难怪紫苏也一起到了大理寺,他朝紫苏问道,“怎么了?”
“一言难尽……事关家父……”
“停停停!既然一言难尽那就到凡舍一边吃一边说!”
萨摩朝李郅笑出了两行大白牙,李郅条件反射地按住钱袋,“你又想怎么样?”“没想怎么样~~想李少卿给我偷吃的一道菜买个单而已~~”
“……一道菜而已?”李郅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吧?”“不是,就是一般的肉食。”萨摩竖起十个指头,“十斤牛肉。”
“十斤牛肉?!”
大唐严禁私宰耕牛,牛肉都得到官家指定的发配点购买,十斤牛肉抵得上李郅一个月俸禄了,“萨摩多罗,你这嘴早晚给惹出祸来!”
“天塌下来有你扛着嘛,李少卿~~”萨摩笑嘻嘻地拿当初李郅让他帮忙查案说的话来堵他,李郅被他驳得没话说了,只能叹口气,任他拉着往凡舍走。
其余三人跟在他们身后,从头到尾都插不进一句话。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的三炮扒拉着双叶的袖子,结结巴巴地说,“双叶,这是,这是我,我的问题还是他们,他们的问
题?!”
“你再看不出来他们有问题,那你的眼睛跟脑袋就真的有问题了!”双叶拿出剔骨刀在三炮脑门上比划,“不然我帮你打开头盖骨,看看里面有没有进水?”
“谢谢好心不用麻烦!”三炮赶紧往紫苏那边跑,“紫苏姑娘,你也早就知道了?”
紫苏笑得人畜无害,仿佛那个送李郅桂花糖去哄萨摩的人不是她一样,“我应该知道什么?”
“这老大跟小萨,他们,这,这个,唉!”当着紫苏的面,三炮也说不出什么断袖分桃的典故,只能焦急地拉着双叶,“你给解释一下!”
“不就是两个男的谈恋爱嘛,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双叶很是豪迈,毫不顾忌地说道,“从生理结构上来说……”
“不不不!我不要听细节!!!”
五人说笑打闹着来到凡舍,紫苏才把自己担忧的事情跟大家说了:原来最近有好几个官员家中无故失火,而那些官员都是紫苏父亲的同期,不仅紫苏,连李世民都对此十分重视,特意吩咐大理寺尽快缉拿凶手,安定朝臣。
萨摩一边听着案情一边嚼鱼脍,李郅发现他出奇地安静,以往他都会捉住细节追问,说出一些众人忽略掉的线索,但这次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句质疑也无。李郅以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萨摩,但后者只是默默地吃着鱼脍,没有看他,连四娘要克扣他的工资去补贴紫苏,他都没有嚷嚷着向他讨公道。
奇怪,真的很奇怪。
李郅心存疑惑,但碍于众人都在,也不好当众询问缘由,但勘察现场时萨摩一跟头从烧毁的房梁上摔了下来——还好李郅把他接住了——他便越发觉得萨摩表现异常,于是他寻了个借口请他吃饭,把他单独拖到了燕子楼的厢房里说话。
“蜜饯,烧鸡,牛肉,你最喜欢吃的都在这里了。”李郅指了指一桌丰富的酒菜,还点了个烤炉来炙牛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吧?”
“我没怎么样啊!”
萨摩做个“士可杀不可辱的”的决绝姿势要守口如瓶,但是忍不住舔唇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他,李郅也不跟他打嘴仗,直接把牛肉倒进了烤汁里。
滋啦滋啦的油脂声音煞是诱人,萨摩翻个白眼,打了个原地转,指着李郅的鼻子发飙,“你不能这样对我!!!”
“告诉我你今天为何如此反常,桌上的都归你。”李郅夹起一块牛肉咬了一口,“嗯,好香。”“我就是不想管跟皇宫有关的事情不可以吗?!”萨摩气鼓鼓地说起了当日所受的冤屈,“爱民如子,说得好听!当初我不就是吃了个点心吗?多大点儿事啊!你知道我挨了多少板子吗?挨打完了给一木头车推出去,那次我发烧发了一个月!要不是四娘照顾我,我人都残废了!那个劳什子皇宫,最好一把火烧了!”
“嗖”地一下,李郅忽然把门窗都给关上了,天子脚下,隔墙有耳,他可不想萨摩因为这一时气话而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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