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忌各自的身份和场合,这两个都想掏枪在对方身上射上七八个窟窿。
终是徐仁宇惯于忍耐,毛泰久缺少耐心。他开了口:“你做了什么,竟然能让父亲给我警告。”
“我们其实没有什么死仇,矛盾虽然是你先挑起的,但是谁让你有个好父亲呢,他不倒,你就有得活,我跟我弟弟只能忍了,不但忍了,还割出去好大一块肉,说了一些比较难得的投资方面的消息。”徐仁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看似平静地在描述,实际上手背青筋暴起。
毛泰久看得想笑。他没有因为“徐仁美”暗示他拼爹而生气或受到挑拨,虽然他确实想弑父。他现在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一个男人为了活在阳光底下竟然能放下男性尊严扮作女人,而且还成功了。
这并不代表他对“徐仁美”的杀心没了,在他眼中,世人皆可杀,被他判决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也如实说了:“那是你和我父亲的交易,我还是要杀你的,还有你弟弟,你弟弟的朋友。”
这人比我疯。疯得有多厉害,输得就有多快。可怜毛老会长一代枭雄,要后继无人了。徐仁宇微微一笑:“那你先排队,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例如你背后的这位,眼神相当炽热啊。”
毛泰久没有转头。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烟草味。
金光日招呼都没打就在伞下拎了个椅子坐下:“聊什么这么开心?加我一个。”
“聊谁先杀我。”徐仁宇已经有点兴奋,手很痒,蠢蠢欲动地摩挲着咖啡杯。
纯情少年一样的金光日将长长的胳膊搭到了“她”的椅背上,笑得温柔又可爱:“姐姐,你这么好看,谁舍得杀你啊。”
毛泰久懒得骂他有眼无珠,安静地喝咖啡。
徐仁宇伸出手指,放在金光日喉结旁边,用力往下压,感受他血脉的搏动:“你呀。几个月前就在我别墅区外边转了好几天,却一直不来找我,害我等得好辛苦。”
稍稍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躲开那修剪得宜但有力的食指,金光日委委屈屈地道:“姐姐,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爱好变了。”
他带着点儿爱屋及乌的恭敬眼神投向徐仁宇:“姐姐,我能追求你弟弟吗?”
修长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中,徐仁宇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你不是不行吗?跟乌冬面上床不是想试试能不能治吗?追求是几个意思?
卡在喉咙里的咖啡被毛泰久艰难地憋了回去,才使他没有当众失态。
两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直男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挪开。
一旦身边的人群里出现了一个,再看其他男人,仿佛也有点问题了。
毛泰久心想:不然徐仁宇为何女装?
徐仁宇心想:不然连我这等洁癖杀人魔都有过女友,毛泰久为何连什么绯闻都没有?原来不是没有,是我查的方向不对!
☆、16
16.
没有听到回答,金光日也不在意,仍然用他的标志性温暖笑容对准徐仁宇持续发散魅力。
毛泰久想叹气,好歹忍住了。有时候他实在是无法判断金光日是聪慧还是愚蠢。或许疯子本来就难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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