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了啊?”
这破锣嗓子,实在让人幻灭。
“到了,你把拉锁拉好再下车,外面冷。”
乐言先下去了,在外面等着我。
我在车上又偷看了他两眼,这样的人当老师,他们班的男男女女能有心思听课?光看他时间都不够用。
我下了车,跟在他身后,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他问我:“你走那么慢,是不是怕打针啊?”
那我必须不能说是,我说:“我只是走不动,生病太娇弱。”
他看着我笑,放慢了速度陪着我晃悠。
门诊大厅人很多,我看着那排得长队就觉得头晕,他说:“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挂号,你到那边坐着等我吧。”
老师真好。
老师真的是天使。
我虽然确实不想去排队,但我不能让他自己在人堆里杵着。
我说:“咱俩一起排队吧,一个人太无聊。”
我们站在队尾,也没什么可聊的,但就是觉得不着急也不烦躁,还挺好。
排了好一会儿,到我了,挂完号,得自己填病历本,我把病历本递给乐言说:“我写字丑,你帮我写呗。”
其实我就是耍点儿小心思,想偷留一份乐言的墨宝。
我们到一边填病历,他问:“姓名。”
我答:“嫦娥。”
他没写字,扭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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