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包括电话。
一直都是陶振杰主动给他打电话,他甚至连陶振杰的号码都没存,那串数字有点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只能记得第一位数是理所应当的。
前天不小心删了通话记录,如果陶振杰不来,除了酒吧和文具店,严戈都不知道到哪能找到这个人。
陶振杰的心思他知道一些,关于他严戈这部分的,至于其他……仍日没有。
天亮。
严戈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摸陶振杰。
陶振杰还在发烧,但比昨天好了很多,严戈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把人给弄死了。
想到这儿严戈有点自责,好歹他也是个老师,是个知识分子,人生病了不往医院送,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大概是被陶振杰给吓着了。
就在严戈懊恼的时候,陶振杰醒了。
醒也不是像以前那样,特精神的睁开眼,然后还能占他点便宜。
陶振杰只是把眼睛扒开条缝,看到边上的人是严戈后他勉强的笑了下,“严老师啊:
陶振杰的嗓音很浑浊,分不清是哑了还是只是因为闷在喉咙里没完全发出,严戈皱眉看着他,“醒了?认识人了?”
“认识啊,你是严老师嘛,我不认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严戈问完道,“虽然现在不怎么发烧了,但你气色看起来简直和死人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啊:说到医院,陶振杰那眯缝的眼睛里,目光稍微停滞了下,然后他道,“不去医院,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
“你从医院回来的?别告诉我你。查出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就跑他这来了?这个想法让严戈的心一惊,惊到他都没敢问出这个猜测。
“我没事,我就是不想在医院待着,我不喜欢那个味儿,不喜欢被人看着,也不喜欢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和床:陶振杰翻了个身,他抓住了严戈放在枕边的手,笑着说,“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在你这儿,让我看着你就行了。”
陶振杰这玩笑一样的话让严戈的心跟着一抽,他像因为生病在闹脾气撒娇的小孩儿,可陶振杰这样,心疼的感觉是不受控的往出冒的。
“严戈,你陪陪我吧。”陶振杰说,“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就跟这儿陪我就行。
严戈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往墙上的挂钟看去。
许是发觉了严戈的这个小动作,陶振杰把手松开了,“瞧我,忘了,你还得上班呢。你去吧,别耽误你工作,那些小兔崽子还等着你呢。”
严戈没动,皱眉看着陶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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