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没说话，他站到车前，车门打开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车窗上扫了眼。
这个距离已经看不到严戈了，但严戈的脸却在他脑子里清晰无比。
陶振杰变了。
变化挺大的。
以前玩到疯时差点把人玩死的时候不是没有，陶振杰愧疚过么？没有。他拿钱买乐子，对方心甘情愿配合的，有什么可愧疚的。
现在不一样……
陶振杰有点人情味儿，有点真正的感情了，原本的他是为了浪而浪，现在他能为了一个他都扔了的人办葬礼。
是什么让他产生了变化？
那个高中老师？
应该是。
陶振杰这人属于脑子一热就忘乎所以的类型，余信乐得看到他改邪归正，真真正正的找个人过日子，前提是陶振杰这次真是认真的，不是又换个套路玩。
陶振杰的真心余信是看不懂了，反正他就尽到他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老板想玩，他就做好一切准备配合他玩。
老板不想玩了，他就把一切顾虑都清除掉，不给老板留一点麻烦。
陶振杰没有开口，他这个当手下的不可能擅自做主，不管陶振杰对严戈表现出多喜爱，他都不可能给严戈特权。
除非老板点头了。
退一步说……
余信回忆了下最近的陶振杰，他倒是真想看看，陶振杰不玩了，他动真心是什么样儿。
陶振杰的那些个哥们什么情况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轮到他这个大情种了会发生什么呢？
就这点来说，余信倒真希望那个高中老师给点力，把他这个浪出花来的老板给制服了。
一定能挺好玩。
余信没刻意压低音量，严戈觉着那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陶振杰从派出所出来了，应该就在他背后这酒吧里，病也应该好了，不然余信不能这么淡定。
这是他想知道的，除此之外他还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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