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这群人磕的p,就要永久现实b了。”血魔医师放下了手中沉重的医疗报告,过分清秀和年轻的面容上隐隐含着悲意。
在她们的不远处,炎客已经吃完了他的早饭。他似乎显得很疲惫,早已经不知不觉地靠着椅背睡熟了,手背上还扎着10%葡萄酸钙的注射针管。送葬人换了一个位置坐着,左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炎客因为输液变得格外冰冷的手,防止他在梦中失手滑针。
等到炎客慢慢把一瓶葡萄酸钙滴完,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做过治疗后的身体冷得不同寻常。他僵着脸,把外套领口的毛领又拢紧了一些,和送葬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医疗部。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本来是该感谢送葬人的,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堵了回去。“不必多言,你昨晚已经谢过我了。”
我昨晚?炎客回想了一下那个幻觉来袭的夜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如今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有那种蚀骨的疼痛久久难忘。
他搓了搓冰冷的双手,还是没能让它们热起来:“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什么?”送葬人竟然罕见地走神了。
“我说,我大概很快就要死了。”于是炎客重复了一遍,“昨晚那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们给你看过我的医疗报告了吗?那东西我看不懂,全是弯弯曲曲的符号。”
送葬人决定据实以告:“她们说你的血液源石含量上升得很快。如果继续不注意配合治疗的话,接下来很有可能会产生不可控的器官病变。”
“啊,是这样。”炎客忽然轻松地笑了笑,“虽然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了,但是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我可以委托你一件事吗?”
“原则上我只接受来自拉特兰公民的委托……”
“只是要你帮一个小忙,天使。”炎客说,“如果我死了,请你帮忙把我的手机带给闪灵。如果一天之内不能送到她手里,那就就地销毁。你不准偷看里面的内容。”
“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照做就是了。”炎客颇具黑色幽默地想,如果自己死后还被人通过手机发现了生前写的炎葬同人文,那可真是到了地狱都没脸见魔了。“如果你需要预付费用的话,我可以立个遗嘱,把我死后的所有财产留给你。”
他们如此平淡地谈论生与死,平淡得就像在谈一场交易。
“费用并不是这个委托所必要的部分。”送葬人略一沉吟,回答说,“我答应接受你的委托。但是在这之前,你首先要配合治疗,好好地活着。委托的内容只是以防万一。”
我当然要好好地活着。毕竟我还没追到你呢,小天使。
炎客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弯堪称灿烂的笑容。
午饭过后,炎客在会客室里果然看到了莫斯提马。蓝发的堕天使和新来的黎博利族小姑娘有说有笑,好像过了好久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怎么,你以为我说要加入罗德岛是开玩笑的?老板的安排我还是会尊重的,呵呵。”
“不是说这个。”炎客从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抄起一只杯子,捏在手里轻轻地晃荡着,“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
“关于拉特兰公证处……你还知道些什么?”
“哦——”莫斯提马不怀好意的长吁声总让炎客觉得她在盘算着什么,“关于拉特兰公证处的事,其实也不复杂。我之前说过,他们的执行者分布在大地各处,督促拉特兰公民完成各种法定义务,据我所知的话包括遗产继承、抚养和监护。”
“就是这样?”
“表面上就是这样,实际上的话……可以说,公证所只向他们最棘手的项目派遣执行者。”莫斯提马弹了弹她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指尖,“比如说跟着我的那个苦难陈述者……你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吗?有一次,仅仅是为了确认我的安全,她挥舞着她的多管枪冲入了一栋建筑,四处开枪,最后几乎把整栋楼的地上部分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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