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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半盆差不多了吧?炎客心想。他把猪饲料封口捏在手里,向车头的方向跑去,一个利落的翻身,直接从大开的窗口挂了进去,越过拉普兰德的大腿挤到后座上,顺便把饲料丢给副驾驶座上的银灰:“给,你的饲料。”

        喀兰贸易的老总带着一脸寒意收起猪饲料。炎客总觉得对方的真银斩正在蠢蠢欲动。

        不过谁让这个用猪崽诱捕活体变异害兽的方案是银灰提出来的呢。

        “这是一种古老的谢拉格陷阱,由简单的木结构组成,用来猎杀出没在冬日的狼和野狐”,构想的确很美好,方案设计看起来也不差。只可惜银灰当惯了甩手掌柜,错误估计了这次任务的艰苦程度。他们只有六个人,不能带下属,也没有佣人,从喂猪到搭设陷阱全都得六人亲力亲为。

        摇摆的后视镜里映出了推进之王维娜得意的笑容。她一早就确定了司机的工作,一路上倒是少了很多麻烦。

        越是靠近当初天灾直接袭击的位置,道路就越发崎岖难行。原本宽敞的六车道被两旁倾塌的建筑物活生生堵成了单车道,哪怕他们坐的是动力十足的八轮大型越野货车,有些不那么崎岖的路况可以直接碾过去,有时候为了寻路也不得不多绕几个弯子。赫默在之前下车修整的时候已经吐过一回了。坐在炎客身边的送葬人也是脸色苍白,不住地伸手擦去额头和鼻尖的冷汗。也就拉普兰德这个天赋异禀的,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常常把半个身体从大开的车窗里挂出去吹风。

        炎客僵坐着不动。他的听觉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灵敏,早就在货车引擎的轰鸣声之外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它们已经跟在车后很久了,恐怕就是那群盘踞在荒芜广场的害兽。

        它们是这里的主人。精英小队入侵了它们的乐园。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他问拉普兰德。

        “嗯?猪叫声?”

        “不是。”炎客回手,从车后的空隙里抓出他自己的打刀和拉普兰德的一对双刀,将武器丢给同伴,“开车门,我们一起上车顶。”

        “为什么?”

        “因为狗来了。”

        似乎是为了佐证他这句话,盯着后视镜的维娜忽然一踩油门,巨兽般的越野货车猛地冲过一段残墙,全车的人都被颠得一跳,也成功地将刚爬上车的一条害兽甩了下去。维娜随后紧急倒车,咆哮的车轮碾过血肉和血肉之上的源石结晶,将那只狼狗大小、双眼血红的害兽彻底碾成了一团烂泥。

        “你的驾照真是在维多利亚考的?”银灰用前臂护着刚刚被撞到的前额,难以置信地转头去问她。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我无证驾驶好多年了。”维娜又是一脚油门,越野货车的后轮重新向前转动起来,“因为我就是给他们签发驾照的人。我凭什么要给自己开驾照?”

        赫默又吐了,幸好她手里还攥着一早准备好的塑料袋。拉普兰德将双刀别在腰间,率先拉开了一边的车门,抓着门框的上边缘荡到了车顶。炎客随着她的动作随后荡出。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疾驰的货车上,面对车后如潮水般涌来的害兽。

        刚刚被维娜碾碎的那一条或许只能称得上是幼崽。被源石病强化后的成年害兽每一条都有豹子大小,一身逆毛混杂清晰可见的源石结晶,血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杀戮欲望。它们追着货车奔跑,从废墟的各个角落里钻出来,甚至是撞出来。关在笼子里的两头小猪被它们的气味吓得不断尖嚎,反过来又刺激了它们捕食的欲望。

        “你喂猪的时候忘了用饲料把它们的嘴堵上吗?”拉普兰德转了转单手的日晷刀,调侃地说。

        “堵上也没用,狗是被我们的引擎声吸引过来的。”

        两位狂战士默契地对视一眼。打刀和日晷刀各自划出一条炫目的弧线,瞬间切断了两条抱着原木边缘的害兽。

        维娜的车技恐怕真的是无证驾驶练出来的。越野货车在她的操控下越发狂野,一路颠簸着冲进废墟。现在他们几乎是在跳跃前进,车厢里的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撞到车顶。但即使是这样,要想完全摆脱害兽也十分困难。只是一转眼的工夫,一只体型稍小的害兽就扒上了赫默身边的车窗,尖锐的爪子擦着车窗上窄窄的一条气缝伸进来。送葬人赶紧护着赫默在车后座上卧倒。前座的银灰猛地拉开车门,锋利的手杖刺出,将那只畜牲从车门上击飞了出去。

        “见鬼!就这种东西,活捉?”他大吼,同时“砰”地一声合上了车门。

        赫默护着塑料袋吐得昏天黑地,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他:“对……它们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比如说……呃,比如说,矿石病带来的微弱法术能力……比如说……”

        说话间又是一只狗爪扒上了车窗。尖锐的爪子隐隐泛着红光,所到之处玻璃就像油脂那样融化开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送葬人从白袍下抽出一支霰弹枪,对着融化了车窗的害兽连续扣动扳机。雷鸣般的枪响将玻璃和狗一起轰成了碎渣,就连车门都被打得略有变形。赫默终于吐精神了。她摇摇晃晃地把自己从车座上撑起来,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掏出一个印着莱茵生命标志的小筒,旋转拉开之后从破裂的车窗里丢出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混合着黄色的浓烟,追着他们的狗叫声立刻弱了一半多。

        “妈的!你们丢的是什么东西!”车顶上传来拉普兰德剧烈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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