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好几家吧。
贺秧赶到的时候,警车旁边被放倒了好几个男人,醉醺醺的,都没穿着裤子。
警察看到他,指了指警车后座,“你是受害人家属吧?我看你之前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在车里,情绪很糟糕。”
贺秧心头慌乱,点了点头就朝警车跑过去。
江其蜷缩在车后座里,身上裹着一件大外套,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指印,巴掌印,淤青遍布,嘴唇红肿,破了好些口子,愣愣地看着虚空中某一点,整个人宛如雕像。
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他受惊般的紧紧抱住自己,低下头不停地往后缩,全身都在抖,声音嘶哑破碎,“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贺秧当场泣不成声。
这件事没被爆出来,因为一旦报道出来,就算遮掩了受害人,终究是会有人知道的,因顾及到江其的名声,秘密处理了。
江其的舅舅方崇砸钱,找关系,那几个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几乎残废,判了几十年。
那时候贺秧才知道,江其没爸没妈,就有个舅舅,寄宿在别人家里,所以那么懂事乖巧,那么没安全感。
贺秧毅然决然和周辞分了手,也没告诉他江其的事,只是说自己实在放不下江其,以及对不起。
周辞心灰意冷,这次断得干脆利落,更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离开了西城。
江其整整一年没开口说话,谁也不理,与外界完全隔绝。
但还是依赖贺秧,看不见他就全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晚上也要贺秧陪着才能睡着。
他俩的事方崇早就知道,也不反对,但气贺秧没照顾好他,加上贺秧和他坦白了事情始末,知道对方出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可这种情况下,却不得不让江其继续和贺秧一起住。
说是陪着,却也只能在三米开外,靠近一点都不行。
又慢慢接触了半年,才愿意让贺秧近身。
方崇眼睛都红了,气得肝疼。
约莫过了两年吧,江其才恢复过来,重新读大三,毕业后自己创业,倒也闯出些名堂。
贺秧这些年都忙着照顾江其,找了个小公司工作,时间待久了工资慢慢提高,公司渐渐发展,买了新房子,生活也逐渐好起来。
他以为终于拨开乌云见天日,他和江其能好好的走下去了。
他不介意江其被别人碰过,更多的是心疼,愧疚和怜爱。
他还是爱着江其的。
可江其介意,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怎么排解苦闷,加之对贺秧的怨恨,就开始变样。
在外面玩得凶,方崇都管不住,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没用。
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方崇了解他,也知道他终究是有分寸的,便只在后头看顾着,不让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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