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心绪?说到底,只是因为上官澜罢了。
他为求安宁,擅自入了公子盟,上官澜也就真的顶着朝廷施压把他留下了,为何?
入了公子盟之后,上官澜似乎有意与他亲近,也不知是试探还是其他,不过上官澜确实坦诚待人;故而,他也将他知道的所有和盘托出。只是,他知道的那些,于上官澜,怕是没有半分用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设法留他?
不得其解,故而生惑。
望湖楼内,素来饮酒的上官澜,却在烹茶。
花露初沸,腻玉琢盏,红浓汤色,含香吐芬。
“无妄,你不肯饮酒,憾甚!”上官澜喟叹一声,将茶盏缓缓推过面前矮几。
殊无妄道:“我不能不稳、不准。”
上官澜虽则好酒,但确实得承认,一旦有了几分薄醉,手就会不稳,判断力也会下降。殊无妄确实受不得。
“是啊,所以我只请你喝茶,不请你饮酒。尝尝?”上官澜也给自个儿沏了茶,抿了半口,眉梢一挑,这茶香,还是叫他满意的。
殊无妄也抿了半口,陈年的普洱,滋味醇厚。
饮罢一道茶,殊无妄见上官澜无意出言相询,只得自行开口,“玉凤澈是叫玉氏本族引进了公子盟。”
上官澜烹了白水,为殊无妄续上,“我猜也是。玉凤澈初涉江湖,怎么就能知道我公子盟能保他?鬼手剑派与公子盟素来有些嫌隙,不会主动将弟子送来。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本族。南疆之事,不在玉矿,别在玉矿上费心了。”
殊无妄眉尖微蹙,将上官澜方才所说在脑中转了几圈,但依旧不得其解,“不在玉矿?”
“是啊,我当初怀疑凤澈是玉家有意送来的。便保他下来看看情况。如今查实了,既然玉家有意送凤澈来,想必是要谋求合作。玉家若只有一个玉矿,哪有胆量与我合作?我是哪边儿的,他们不清楚?”上官澜一面说,一面探头看了看小炉里的火势,见火势尚好,这才将手中茶壶搁回炉上。
殊无妄听上官澜说完,才算明白了个大概,“那是什么事?”
上官澜懒散得倚靠进软榻上的靠枕里,又忍不住去瞧清月湖上凛凛清光,“我怎么知道?百枚公子令都没砸出动静的东西,来头自然不小,不好查。你须有准备。”话到此处,他又回眼来看殊无妄,问:“公子令呢?”
殊无妄答道:“五十六枚已回,今年蹊跷。”
上官澜挑眉,“怎么说?”
“路数不对。”殊无妄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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