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澈将天堑收回鞘中,踏出门来逼到上官澜身前,“师叔曾言要远赴昆仑求见剑圣,岂知这一去竟音讯全无。现在我师叔的天堑出现在了公子盟,盟主以为,不需要给我个解释?”
上官澜平平直视玉凤澈双眸,眉头微微一皱,“他死了,人不是我杀的。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玉凤澈再逼一步,“那这柄天堑,又为何会落在你手里?”
上官澜叹了口气,道:“你能不能先让让,我锁门。”
玉凤澈本已怒极,又见上官澜如此敷衍,更是怒不可遏,“上官澜!”一声暴喝,杀气怦然爆发,玉凤澈反手拔剑一剑平扫。
上官澜身后便是扶手阑干避无可避,只得足下发力拔身跃起。玉凤澈横扫一剑终究只是劈得上官澜身后扶手阑干迸作齑粉。
上官澜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玉凤澈剑尖却又逼到。望湖楼倚清月湖而建,此时二人悬空,脚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见剑尖逼到,上官澜扭动腰身向左侧身避开,玉凤澈左手手腕一翻,侧剑直往上官澜脖颈上扫去。眼下玉凤澈怒极,出手也不顾忌,招招都是迫人杀招。
上官澜轻描淡写伸了左手,也不怕为剑气所伤,三指在平扫而来的剑身上一按。玉凤澈见状,眉目一凛,正想翻折手腕将剑身一沉一转,奈何上官澜那一按力道奇大,只觉得手中天堑重愈千斤再难持握。上官澜乘机再按。玉凤澈手腕酸软,天堑脱手。
上官澜左手如蛆跗骨牢牢着在剑身上,食指中指一夹,手腕再一扬,长剑反跳而起,上官澜抄起天堑,此时他身形离湖面不足两尺,足尖在湖面上一点,借力斜斜掠出,回了望湖楼。
玉凤澈在十招之内被上官澜夺剑,本想再运掌逼上,奈何上官澜身形迅疾,他尚未逼到,人已经飘然掠出,咬牙跟上,才在望湖楼上站稳,天堑剑刃已然逼上脖颈。
输了!十招之内!他还未曾拔剑!
玉凤澈咬紧牙关,抬眼直视上官澜,眸中杀机四溢。
上官澜笑意俨然春风化雨,将手中天堑扔还给玉凤澈,道:“人,不是我杀的。”
玉凤澈接剑,长剑一挽又反逼到上官澜脖颈之前,“那这天堑,你又是从何得来?!”
上官澜垂眼瞧着雪亮的剑身,浑不在意,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玉凤澈大不耐烦,若他不想得知,又怎会如此苦苦相逼。也不说话,只将剑尖往前递了一寸,已然碰上了上官澜脖颈肌肤。
上官澜伸了左手两指夹住剑身,道:“不妨再进一寸,再进一寸,指不定,我就说了。”
再进一寸,已能切断他咽喉,玉凤澈冷哼一声,收剑回鞘。他无意说,再怎么逼问也无用。
上官澜见玉凤澈拂袖便走,嘴角含笑。直到玉凤澈背影转过回廊再也不见,上官澜才锁了藏剑阁,摇着鸡毛掸子下了楼去。
玉凤澈回了小小湖,回房,盘膝坐了,合目休养。脑中却不断回忆与上官澜几度过招时的场景。内劲之强悍,招式之多变,简直骇人听闻。前三次是他有意相让,才让他到了百招开外,但这一次,却只有十招!
上官澜本没有攻他的意思,所以一直是在避让防守。身在半空扭身那一让身法已是极为难得,若当时他将长剑换到右手,胸前空门大开,上官澜出指出拳出掌他都无法招架。
再思量起上官澜三指牢牢压死他手中长剑的那招。将他所知道的各门各派的路数思来想去也没想清楚他那招的来处。猛然想起各门各派都有一样极为基础的功夫,叫做“千斤坠”。却是气沉丹田将浑身劲道沉入下盘,定住身形。他那一按的功夫,似乎是将千斤坠的功夫以三指使出。浑身劲力聚于三指,若是常人,怕是受不住这劲道,上官澜浑身筋骨之强悍,叫他不住悚然。
再思量,却想起上官澜两次抱他入怀……玉凤澈真气险些错乱,睁开眼来,愤懑地哼了一声,脸颊却还忍不住烧得泛红。
其实上官澜所施的功夫也与玉凤澈所猜八九不离十,其实上官澜本想直接吐内劲,叫玉凤澈长剑脱手,但思虑到玉凤澈方才险些受内伤,万一吐劲再震伤他经脉可就不好,于是临时改意将千斤坠的功夫化在指上使出。他自己是没觉得什么,轻描淡写连按两按,放到玉凤澈这边暗自揣度的时候,可就是悚然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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