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它让伯牙遇到了子期,结局却是子期丢下了伯牙。昊渊从不怕生离,因为总会有重逢的一天,但他怕死别。
所以沈流云每回弹这首曲子的时候他都很排斥,特别是在沈流云将死的那段日子里,他每次听到这琴音都会控制不住戾气,想要摧毁一切。
沈流云死后,他以为这辈子都可以不必再听这首曲子了,但没想到,白修宁却弹给他听了。
那种面对死亡却束手无策的心情盘桓在昊渊心头,令他心中的戾气又深重了起来,暗红的瞳孔中有鬼气开始涌动。远处的白修宁指尖一顿,凌厉的目光扫来的同时,弦音化作一波灵流,向着昊渊的方向震荡而来。
昊渊只觉得眼前一阵幻境般的潮汐涌过,立刻飞身闪避。白修宁在看清他华服上的桃花瓣时收了攻势,昊渊几个起落后站在了他身后,抱着双臂俯视着他。
白修宁并未回头,依旧目及远方,弹奏着弦乐。
昊渊站了一会就蹲下了,按住了他拨弦的手。
白修宁转头看他,俊秀的眉宇间寻不见半点情绪,就像昊渊并不是一个擅闯祁连山的鬼修,而是这万千绮罗花中的一株。
“我不喜欢这首曲子。”昊渊直接开口。
白修宁轻轻点了点头,在昊渊把手移开后,他换了曲子。
昊渊听了一会,发觉这首不错,虽然不曾听过,但曲意悠扬,很能安抚人心。
他道:“这首叫什么?”
白修宁:“归去。”
昊渊奇了:“这名字可以啊,你作的?”
白修宁并未回答,却也未摇头。
昊渊鼓掌道:“我的修宁不光长得极好看,就连十八般武艺都样样都拿得出手。”
他是真心夸,但这一张嘴便调戏人的调调令白修宁难得的好心情又荡然无存了。
白修宁面无表情道:“为何擅闯祁连山?”
昊渊:“来找你啊。”
白修宁:“你可知擅闯祁连山的鬼修都是什么下场?”
昊渊笑道:“知道,会被你们押到祭空塔去血祭。”
白修宁:“知道还来?”
昊渊坐在他旁边,单手支着额,道:“你不舍得让我死。”
白修宁被他这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气笑了,却也没有真的生气:“你认识的不过是儿时的我,不要太妄自尊大了。”
昊渊打量了他片刻:“修宁,你说你总这样压抑着自己,活的比苦瓜还苦,有什么意思呢?”
白修宁不理他,抱着琴站了起来:“快走吧,就算你修为不低,也别小觑了祁连山的守备。”
昊渊拉住他的衣袖,仰视着他:“再陪我坐一会,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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