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明明是个鬼修,要追他师父就低调点啊,居然被人一再发现擅闯祁连山,还被人看到他向师父表白心意。这不是把师父往火坑里推吗?!
白谪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只觉得师父明明这么好,为何总是有人要伤害他。
白修宁由着他发泄,等他哭够了才道:“谪儿,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白谪抬头看他:“师父为何要由着他们非议?你可是白氏的辅君,更是师公唯一的弟子,他们根本没资格对你说三道四!”
白修宁耐心道:“此事并不光彩,待风波过去就好了,听为师的。”
白谪怒道:“怎么不光彩?师公都告诉徒儿了,昊渊并未作恶过。师父若真的心悦他,徒儿与师公一样都会支持的!师父不要管什么鬼修不鬼修,咱们白氏虽是正道,但有些弟子下作的品行还不如鬼修魔修!”
白修宁听他提到那件事,耳根子发烫,却还是板起脸来让他别胡说。只是话未出口就感觉到外面有人靠近了,只得捂着白谪的嘴道:“你先回去,有什么晚些再说。”
白谪也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立刻松开白修宁,胡乱抹净脸上的痕迹,退出去了。
他出去后向来人行了个礼,那人则关心的问了他伤势如何。白修宁在屋内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只觉得疲累。
白修亭总算忍不住找来了。
他坐回桌边,拿起笔正想沾墨,就见到白修亭直接推门而入。他只得无奈的又放下笔来,怎么今天来找他的人都不管礼数了?
“修宁,谪儿早上那么一闹,这件事就再也压不住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怎能纵着流言这样乱传?你还要不要名声了?”白修亭也是罕有的动了怒,一进来就走到他桌边斥责。
只是他这番话听在白修宁耳中,却少了白谪的情真意切,更像是觉得自己的污名连累了他。
白修宁笑了。
自那日答应白子监起,他就知道有些人会趁机把他推下去。只是没想到,这个平时对他表现的还算亲切的兄长居然会忍了这么多天才找来,一开口不是关心的问他原由,而是让他去处理流言?
白修宁单手支着下巴,难得没有摆出一副疏离感:“兄长怎么不问我此事是否真的?”
白修亭呼吸一窒,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到这个。顿时蹙起了眉:“我知你不会如此荒唐,但旁人不会这么想。你好歹是白氏辅君,就算不顾自己,也不能连累师伯和爹娘的名声。”
白修宁又笑了,碧清的眼眸中好似有流光淌过。白修亭从未见过他笑的这么真,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果然说了句令白修亭震惊的话:“兄长,那些不是谣言,我与昊渊是认真的。”
白修亭:“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他不但是个鬼修,还是个男人?!”
白修宁:“知道。我没疯,也没瞎。”
白修亭见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口气顿时压不住了,一掌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修宁,我知道你从不把我这个兄长放进眼里,所以你平时怎样我都能忍,可你这次是不是太荒唐了!祁连山上多少倾慕你的女修?外面又有多少世家的姑娘想嫁给你?你通通看不上,居然跟个鬼修混在了一起?你不是不知道他名声有多臭!如今百家对他多有微词,你在这种时候跟他在一起,你是要将白氏置于何地?将爹娘和师伯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我这个兄长又置于何地?”
见他说的义愤填膺,白修宁终于合上面前的文书,起身道:“兄长说了这么多,始终是为了面子问题,那为何不问我怎会与昊渊在一起?”
白修亭:“好!那你说,你到底是被他灌了什么迷药?”
白修宁:“昊渊待我是真心的,只是这真心兄长应该体会不了。毕竟兄长平时总是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来,时间久了,兄长不腻,我都替兄长觉得累。”
“白修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修亭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一点也没了平时谦和的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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