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暮薄言刚被推醒还有些茫然,却还是第一时间询问着,“想喝哪种?竹叶青还是梨花酿?”
“我们俩去埋一坛吧?”埋藏到我先闭了眼,日后你一杯我坟前一杯,酒香四溢,隔多远都能闻到,就像这漫长的一生,隔多久回想起还是从眼底暖到心底。
暮薄言没多问,刚还在打哈欠,再睁眼已然一派清明。
说的是我们俩去埋一坛,出力的还是暮薄言。他拿着铲子,挽起袖子,在若水殿中年岁最老的树下挥洒汗水勤劳地——挖了个坑,而后拄着铲子看着舒弈然跪在地上弯腰将酒坛放进去。
“等等。”暮薄言开口向身后侯着的宦官唤到,“去取纸墨与信封来。”
“做什么?”舒弈然不解。
“写些话一起埋下去,十年二十年之后取出来一起看,应当,很有趣。”
“好。”
很快宦官就在树下摆好了桌子、白纸与研好的墨。舒弈然蘸了墨,提了笔,却迟迟落不下去,笔尖坠下浓重的墨点瞬间被宣纸渲染开,舒弈然惊得飞速提高笔,可显然已经晚了,皱紧眉头盯着那不协调的一点。身后的宦官机灵的想上前为他换张纸,舒弈然摆摆手,叹了口气,在墨点下一些落了笔开始写。
暮薄言倒是从头到尾都未曾有过犹豫,笔走龙蛇,足足写了三页方才停下。
用浆糊封好两封信,随着酒一处埋了。
“舒子殷,我想与你成婚。”
彼时,暮薄言还在土坑边,弯着腰拍打刚填好土的坑,明黄色的衣裳下摆灰扑朴的,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向他,手里还不自觉的拍打已经平整的地面。
舒弈然笑眯了眼,“我说,我想娶你,你嫁不嫁?”
“娘子~”暮薄言扔下手里的铲子,将舒弈然整个人拥进怀里。
没得逞,却也不恼,舒弈然抬手回抱了他,“嗯,怎么说你也是一国之主,得来个铺垫。”
“你是说?”
舒弈然“慈祥”地笑着,“我见萧将军与禹城很是亲近,何不成人之美?”
“嗯,有道理。”暮薄言与他相视一笑。
舒禹丞还沉浸在别人婚礼的欢喜劲儿上,连连感叹着这场婚礼的盛大,殊不知,他已经被算计上了。
晚间并排躺在一张床上,舒弈然因为太清醒睡不着就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半晌突然坐起,转身一拍暮薄言,“舒子殷!我是舒弈然!”
“我知道啊。”平白挨了一掌的暮薄言也坐了起来,伸手揉了几下大腿,面上是被打的疑惑。
“不是!我是舒弈然,你是舒子殷!”舒弈然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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