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这周不是他的班,原本打算回家舒舒服服过个周末的夜晚,结果到头来又被推了出去,夏知阳心里不是很乐意。
下班后同事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磨蹭了好半天,快到点的时候才出去,到警队外面买个杂粮煎饼垫肚。
今天煎饼摊的生意出奇的好,才六点半东西就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卖饼的大婶正打算提前收摊儿,夏知阳急急忙忙隔着大马路喊:“一个煎饼加根肠!”
大婶笑眯眯,拉起嗓子隔着马路喊回去:“肠卖完啦,给你免费多加个蛋行不!”
夏知阳苦了苦脸:“行!再给我多撒点儿香菜!”
“好嘞!”
夏知阳过了马路,从大婶手里接过双蛋饼,道了声谢,然后晃晃悠悠地骑上队里的自行车,一边啃饼一边往执勤点赶。
上上个周末已经立了春,但温度还是没有丝毫上升,凛冽的西北风照样呼啦啦地吹,没一会儿就把他手里的饼子给吹凉了。
夏知阳干巴巴地塞到嘴里往下咽,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人家的情人节都有老公陪,而自己的情人节连根火腿肠都没有,差距太大了。
赶到执勤点的时候一起轮值的小邵已经等在那了,夏知阳停好自行车,劲搓着脸跑过去,刚才路上风太大,把他的脸都给吹麻了。
小邵挺有眼力见儿的,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说:“我今天刚好多带一个,阳哥赶紧戴上挡挡风。”
夏知阳满怀感激地接了过去,把自己冻僵的脸挡了个严实。
这个小邵名叫邵林,也是夏知阳他们队里的,来了不到一年,比夏知阳还小两岁,每次执勤也都轮得到他,算是同病相怜。
两颗二十出头的小嫩芽直挺挺地杵在路口,没什么气场,有些滑头老司机一看是小警察,停都不愿意停,把夏知阳气得叉了会儿腰。
这时候他们左手边慢慢悠悠开过来一辆黑色大奔,打着右转向灯,在夏知阳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压着实线变了个道。
夏知阳脸色一沉,伸手把车拦了下来。
大奔司机倒是挺听话的,顺着他的指示,规规矩矩把车停到了路边。
夏知阳得意,他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叉着腰比较凶悍,震慑到了对方。
小邵跑上去敲了敲大奔的车窗,暗色的不透明玻璃降下来,露出个理着寸头的男人的脸。
此时路边的灯光晦暗不明,这人半张脸又被墨镜挡了,分辨不出具体的模样,只能说是个年轻男人,且五官棱角分明。
小邵挺和气地说了声:“先生,查酒驾。”
墨镜男笑了,语气似有些轻佻:“警察小弟弟,我没喝酒。”
夏知阳一听皱起了眉,扬了扬手里的仪器说:“喝没喝酒你说了算?下来吹气!”
墨镜男立刻转向了夏知阳,他没有说话,视线隔着镜片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夏知阳有些莫名其妙,对着那两块黑漆漆的眼镜片也瞪回去,他觉得这人怪里怪气的,大晚上的戴个墨镜,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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