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夏知阳耳边轻声喊了句“夏羊羊”，对方喉间发出“唔”的一声，没有醒。
严?没再喊他，坐起身缓了一会儿，帮夏知阳盖上被子，然后准备去浴室洗个澡。下床的时候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杯蜂蜜水，虽然已经凉透，但严?还是拿起来喝了个干净。
等严?洗完澡出来，夏知阳已经换了个睡觉姿势，闭着眼仰躺在床上，特别自觉地裹好了被子，跟个饭团似的。
严?笑了，明明平时都是这样一副乖巧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的时候就特别凶。严?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爬到床上捏了捏夏知阳的脸，问：“今天上班吗夏警官？”
夏知阳没有回应。
“七点半了夏警官。”
夏知阳猛地睁开了眼。
夏知阳一秒清醒，火急火燎从床上跳下来，边穿外套边向严?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睡你床的。”
严?说：“嗯，是我的床非要挽留你。”
夏知阳听出来严?这是在笑话自己，十分不满地向他指出：“我是怕你昨晚喝太多了不舒服，才留下来陪你。”
严?揉揉他的鸡窝头说：“知道啦，多谢夏羊羊。”
夏知阳抓紧时间冲到洗手间去洗漱，严?拆了一支新牙刷给他，然后在他刷牙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用吹风机吹头。
夏知阳赶时间胡乱刷了一通，吐掉嘴里最后一口漱口水，一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并排站着的两个人，那一瞬间夏知阳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挤得他的胸口有些酸胀。
“看什么呢？”严?问。
夏知阳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说：“你头发长长了好多。”
“是有点，你觉得现在这样好还是之前的寸头好？”
夏知阳说：“都挺好的。”
“你喜欢哪一种？”
“寸头吧，看上去酷一点。”
严?问：“那周末陪我去理个发？”
夏知阳点点头说：“好啊。”
第21章
夏知阳的自行车昨晚停在了严?的酒吧门口，这会儿离上班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严?拿上车钥匙对夏知阳说：“快来不及了，我开车送你。”
夏知阳不同意：“我打车吧，你昨晚喝了这么多酒，现在酒精浓度极有可能超标，被抓到的话也算酒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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