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于河和山田枝子来到红砖房的时候,张清正在跟人谈生意,从元旦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好些人家办喜事,条件好的好面子,都来买土鸡蛋,再好点的连桌上上的炖鸡都选的土鸡,张清家的小仓库前些天就开始存货了,好几百的鸡蛋堆积着呢,这会儿愣是不够卖。
“鸡蛋只有这么多,前些天赵家就跟我订下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就是再多出三倍的钱,我也不能给你。”
张清这么跟一旁长着胡子的中年人说的时候,中年人叹了口气,摇着头指着张清说:“小张,你说你这人,就是不会做生意,这白白的钱你都不知道要,行,我也不勉强你了,你不愿意,那就下回再说吧,下回我记住了,肯定得事先跟你打招呼。”
“行,下次我一定给你留着。”
张清笑着应下,那人没再纠缠,摆摆手走了,拿了鸡蛋的赵家这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张老板,你这人就是实在,不光鸡蛋好,人品也是没得错,行,这鸡蛋我就拿走了,钱你收好,这个呢是喜糖,这可是头一份啊,先给你了!”
张清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喜糖,笑了笑说:“这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是喜糖我就收下了,恭喜你当爷爷了。”
“谢谢,谢谢,改天轮到你家儿子结婚啥的,可一定要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啊。”
张清点头应下,那人笑呵呵地也拿着鸡蛋走人了,张清把糖包放在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扫了堂屋里的垃圾出来倒,抬头就看见了张于河和山田枝子的脸。
“家里也没什么好茶,你们先喝着。”
张清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没受伤的手给张于河夫妇倒了茶,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张于河的年纪和张清差不多,张清一时也不清楚这位是哥哥还是弟弟,不过估计他怎么叫对方都不会开心,想了想就说:“张先生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于河看了他被包扎的手一眼,抿唇问了一句:“你的手受伤了?”
“啊!”张清眨眨眼,有些欣喜,“没事,就是被玻璃渣划了一下,不要紧的!”
张于河点了点头,张清的手看起来伤的不轻,连着帮他们拿水杯也分了两次,看来是一点儿都不能碰了,不过该说的他还是会说,这么点伤道不至于勾起所谓的同情。
“先坐吧。”
张清还站着呢,张于河便说了一句,那姿态,完全属于上位者的口气,张清听着不大舒服,却也没说什么,挑了桌边的长板凳就坐了下来。
“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张清了,”语气依旧不变,“张清,前段时间张旗似乎给你跟你的儿子制造了不小的麻烦,我身为他的父亲,理应替他道歉。”
张清一惊,连忙摆手就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旗还小,只是有些小任性而已,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呢?”
张于河听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孩子不懂事,应该教训,你年长他这么多,即便说他几句,我们也能理解。”
张清一愣,什么年长,张于河不愿用“长辈”这个词,分明就是不想认他这身份的,张清抿了抿唇,笑容僵在了嘴角。
张于河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眉头蹙了蹙,杯子放下就再没碰过了。
“我听说你有个儿子?”
“是。”张清不明白张于河这是要绕什么弯子,在张于河放下水杯的时候,张清直了直腰杆,比之方才少了一分亲切,多了一分从容。
张于河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堂屋里的冰箱和抢拐角的洗衣机和张氏家里的一模一样,张于河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太友善。
“我母亲对你和你的儿子很不错,为了你们,还曾经把我大哥他们大骂了一顿,是吗?”张于河问道。
“妈是对我们很好,至于张……先生他们,或许是有些误会在里面,他们不愿接受我,我以后会注意,尽量避免跟他们碰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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