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说,“卖房卖店,怎么都得把书读完。”
“对方一死一伤,卖房的钱也只够赔偿他们。”徐渭到底还是把这话说出来,“我爸把店转给了秦叔,人家有协议,我爸有签名。”
陈玲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徐渭说,“你好好的养伤,别想那么多。我现在的工作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比音乐学校不差什么。”
陈玲再单纯也能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他们家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徐渭已经很难了,她不敢再给徐渭负担。
晚上演出得用吉他,徐渭下午五点就到店里等周斯易,结果到八点半周斯易还没过去。徐渭不知道周斯易的电话号码,也是很尴尬。
九点,徐渭起身去找主管。
主管忙的脚不沾地,徐渭说,“你有周总的电话么?”
主管停住脚步,“什么?”
“我的东西落他那里了,我没他的号码。”
主管目光诡异看着徐渭,半晌后拿出手机找到一串号码给徐渭,拍了下徐渭的肩膀。徐渭是周斯易点名要留,昨天徐渭又跟周斯易出去再没回来。
他们两个关系暧昧。
“谢谢。”
徐渭拿到号码打了过去,很长时间电话才接通,低沉沙哑的嗓音落过来,“说。”
“周先生。”徐渭说,“您今晚来店里么?”
对面沉默,徐渭连忙说,“我是徐渭,昨天我的吉他落在您的车里。”
“你来取吧,我在家。”周斯易嗓音惺忪,似乎在睡觉。
“麻烦您了。”
晚上徐渭借了别人的吉他演出,结束后就骑着自行车直奔澜湾。到澜湾是十一点,徐渭被保安拦住。
昨天他是开车进去,今天骑自行车,差别可太大了。
“你稍等。”保安跟业主联系。
徐渭长腿踩在地上打开手机看到老猫发过来的信息,要小高考了,他最近不再到处演出。徐渭心里有些酸,迅速把手机装回口袋,他酸的不想去面对。
他被抛弃了,他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
保安放下电话开门,说道,“你可以进去了。”
“谢谢。”
徐渭踩着自行车飞驰进去,周斯易的房子亮着灯,门口停着车却不是昨天开的那辆。徐渭停好自行车,走过去敲门。
门打开,徐渭推门进去却没看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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