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纪律呢？
严明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但是嘴上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定定地看着蔡佳佳。
“至于班长...”
她蹙起眉，神色间带了几分不解。
“其实当初高考之后的班级聚会，和之后的所有聚会，他们都没有来。”
没来？
“纪律换了联系方式，没人能联系到他——除了韩芳志。但是我曾经问过韩芳志...他没说。”
严明并不意外。
“他好像现在在市...”蔡佳佳在努力地回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或者说韩芳志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这样...”严明笑了笑，“没事，吃饭吧。”
严明还是放下鼠标，拉开抽屉。抽屉里除了一张背面向上的小二寸照片之外空无一物。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照片，让它正面朝上。
红底的照片上，是穿着蓝色校服外套，里面是白衬衫的纪律。
看得出来，照片被很好地保存，但也被人常常拿出来看。
照片上的少年没有笑，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抿着嘴板着脸，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神色很柔和，放松地看着镜头。他皮肤很白，即便是白衬衫也没有显得他肤色很黄或是比较黑。
这是他的纪律。
照片被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右手仍然放在鼠标上，犹豫着迟疑着。
不确定的未来像是道路上遥遥可见的一块大石头，不知道继续前进是被堵在路上，还是能够从旁边经过，没有阻碍。
“诶，严明。”
他又想起自己的好友。
“我在我老婆的手机相册里看见了她们部门的一张照片，其中有一个人...有点像你钱包里的照片中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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