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敏淳坐在离宋铭谦最远的单人沙发上,自认不卑不亢地向端来花茶的管家道过谢。
宋铭谦对他选了最远的位置并没有意见,只是又讲几句后,推托自己有文件要签,说着抱歉啊钟叔,下次聊,一定一定。
电话一挂,宋铭谦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微笑地看着。
酆敏淳并不畏惧于此,他直视对方,带着一贯的冷淡。
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宋铭谦。
「学长,真的不记得我?我只小你一届而已,我们同一个高中。」
「是吗,」酆敏淳回忆了下自己的高中生涯,多是黑白两色、琴谱被他翻到有些起毛的触感,再多,就是比赛与术科考试了。他勉强自己想了几秒,说:「不记得。我在音乐班,没见过你。」
「我们在朝会的时候应该打过照面才是,领奖的时候。」
酆敏淳忍住一句「我领过太多奖,不记得。」他轻轻地点点头,就当听见这说词的回应。
「学长不用这么紧张,当自己家,以后这也的确是你自己家。」宋铭谦按着沙发扶手,突然站起身,向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说:「傅叔,他是我学长,酆敏淳,以后是我丈夫。前两天麻烦您收拾的客房就是给他准备的,麻烦傅叔带他过去。」
傅叔应声好,拎起他放在脚边的行李箱后,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酆敏淳听见让自己松了口气的名词,他没有犹豫,朝宋铭谦提问并求证自己没听错,「你说,客房?」
「是啊,客房。我怕学长初来我家,什么都不习惯还要跟个陌生人共处一室,压力太大了。学长先睡客房吧,婚后再移到主卧。」
酆敏淳当下觉得跟对方道谢似乎有些奇怪。毕竟,是要谢什么呢?谢谢你救了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还是谢谢你让我等到婚后再住主卧?不管哪一个,都很奇怪。
但他还是说了谢谢,并得到宋铭谦一句「别这么客气。」
宋铭谦又说他要出门一趟,晚上可能没办法回来吃。交代傅叔要问学长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要是他太晚回家,都别等门了早点睡吧。
那晚,酆敏淳早早回房休息。他自行李箱中拿出仅有的三四套衣物放进过大的衣柜,接着只能无事可做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不像自己的风格。以前不管是何种规格的比赛,前一晚他都能安稳入睡。若是心烦,起床弹半小时的琴就能安定心神。
但那晚,酆敏淳躺在柔软的床上,高举双手弹完两首曲子,依然无法入睡。
在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后,他听见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又闻傅叔上前问宋铭谦需不需要解酒汤的询问,他看一眼手机萤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零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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