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漠回到房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秦漠才突然冷静下来。
既然自己决定不放手，他也不会让程以风后退，这辈子他和程以风只有在一起一辈子这一种选择。
秦漠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担心程以风接受不了受到伤害的心情就像个笑话。
秦漠静静坐在床边等程以风出来。
程以风回到房间后下一秒就立即躲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的一瞬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程以风现在脑子有点乱，他知道自己在哭，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脑子里有一些莫名地东西快速地闪过，程以风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本能地觉得答案会让他不安和害怕。但胸口很闷，闷的他难受，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挤破胸腔内的空气喷薄而出。
程以风默默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才开始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开始为自己这次如此失去理智的行为寻找原因。
程以风的高智商经常帮助他对事物做出正确有力的判断，这次也不意外，程以风很清楚自己是因为秦漠避开了自己和苏颜接电话这件事慌了心，但具体为什么慌心，程以风无力地发现对于这个问题他找不到说辞。
程以风认识秦漠的时候是在初二那年去表哥季何的大学——就是现在的大参观的时候。
程以风的家庭和季何是不能比的，但也是小资产级的家庭知识分子。
父亲是一所外地大学的历史教授，母亲是一名级经常在外演出的舞者，这样的环境让程以风很小就开始懂事了。
这让程以风的阿姨，也就是季何的妈妈孟茹很心疼，虽多般照顾，却也不可能做到母亲的角色。
所以从小程以风和季何的关系不错，但也止于不错。季家是个大家族，季何又是季家小辈中的老大，性格温和，底下一帮亲的不亲的弟弟妹妹很多，对谁都差不多，更何况这个很少来往的表弟，所以秦漠的出现让程以风内心一暖。
秦漠受季何拜托平时对程以风万般照顾，结果照顾照顾就照出感情了。
所以每次程以风来找季何见到的都是秦漠，有感情了秦漠自然会更加照顾程以风，对程以风好。
而时间长了，程以风已经习惯把这种好当做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他把秦漠当哥哥一样尊重，也从没想过秦漠会对他存有爱情的想法，更不可能想过自己也会对秦漠产生过感情。
其实程以风身边不是没有过闲言碎语来提醒他和秦漠的关系不一般。
但程以风被秦漠保护的太好了，知情人不会说什么，而一旦有能给程以风带来或大或小的伤害的言语和行为都被秦漠扼杀在摇篮里。
程以风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些年秦漠对自己的好，脑子有点乱，觉得再想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走出了浴室。
程以风一出来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秦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秦漠看着走出来的程以风眼睛有点红肿，知道他肯定在里面狠狠哭过了。
秦漠心里很不好受，但更多的还有一份坚决。
秦漠起身走到程以风面前，手轻轻抚上程以风的眼角，眼里是藏不住的温柔与担心，语气满满的都是溢出来的宠溺与关怀：“哭过了？”
虽说平时秦漠对程以风说话都是温柔体贴，但现在这么宠到发腻的语气还是让程以风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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