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疑色，反问我：“就两天？”
看得出他很厌恶这个事实，可是在他的表情里除了怀疑，鄙夷，我还看到好奇。
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很有趣的年轻人？
如果他想知道我没有理由不告诉他，“好吧，大概半年，具体时间我忘记了，不过我想如果你愿意是可以查出来的，不论时间还是关系，或者是我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谁愿意去查你！”他动怒，我好像触及到了让我意外的地方，你知道过度的针对是在意的一种表现。
旁边年长的警察摸摸他的手，示意他保持镇静。在审讯过程情绪起伏是大忌，这一点我也清楚，但那两只叠加在一起的手真是碍眼。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胸膛明显的起伏，令人有不道德的联想。他的脸上还是有几分僵硬，并且从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在竭力压制心中的怒气，那股火烧得他眼睛发亮，配上健康的肤色，鼻梁英挺，薄唇紧抿——很多的喜欢都发生在一瞬间。
也就是说在刚才的一瞬间，它发生在我身上了。
“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以教你。”
“什么？”
“你平时，”我问他，“你平时是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问出来也需要技巧，声音与表情要搭配好，不然很容易被人当做猥琐的变态。我拖着脸一边欣赏他表情的变化，一边耐心揣摩怎样才能捕获他。
年轻气盛是他最大的优点，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能想象他在床上会有怎么剧烈的动作，真是个美好的年轻人，无论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还是在他身上无度驰骋，都让人激动得血脉沸腾。
显然他没听明白，怔忪一瞬，然后那股狂潮汹涌奔腾，他猛拍桌子起身就要冲过来。
在我考虑要不要躲闪的时候，旁边的警察及时制止了他，我坐在椅子上居然动也不需要动——真是多事，让他扑过来有什么不好？我又不会告他。
年长的警察疾言厉色警告他，说我在故意惹怒他，不要中计。这可真是高抬我了，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答案罢了。
站在我旁边的警察暗暗向我投来嫌恶的眼神，以及一声冷哼。我耸肩，不介意，有时候我自己也会佩服自己的胸怀，毕竟相同的态度见多了，总是会习惯的。
重点是对面那一位，他那么排斥男人的话，我会很伤脑筋。
他在年长的警察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看到受到男人的调戏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但他不知道他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人更加想侵犯。
又回到对峙的局势，他们坐在我的对面，这一次开口的是年长的警察——我记得他叫陆涛——他拿着桌上的材料念了一个名字，“舒无妄。”他嗤笑一下，好像很瞧不起这个名字，然后抬头问我，“舒无妄，你为什么杀死林道恒？”
我本来是想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回答，如果要我开口，就让旁边那位来问。可是这个问题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刚刚是在看我的材料吧，或者是偷闲在看网络小说？
我皱起眉，不得不严肃对待这个问题，“你想问他为什么杀死我，难道不应该去停尸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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