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警告朝海,让他控制自己,又转过头来对我说:“舒无妄,你知道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是希望你配合。”
“你在叫我?”我挑眉,看向他,他头上可悲的有几根白头发,但不至于连记忆也衰退了吧。
他重新整理了下表情,恢复镇定自若的警察模样,“无论你叫什么,你都杀死了一个人,并且现在正接受我们的审讯。”
我点头,“好的,那么你想我怎样呢?”
他说:“请你配合我们。”
配合的定义太广泛了,他只这么说,我怎么知道怎么配合他们。我斜眼看向脸色由红转白的小警察,问:“要我脱掉衣服配合你们么?”
朝海先生又开始摔东西,不过这一次有克制,因为他并没有拿东西摔我。他拍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你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去,医院早已经开证明你的病是痊愈了才出院的!你要是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考虑帮你向法官求情酌情判刑。”
我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轮廓又有几分硬朗,简直让人目眩神迷,“你帮我?”
他瞪眼睛,没说话。一个字的背后,会潜藏很多种解释,他是聪明人,所以选择不回答,只是脸色变得好像霓虹灯。
又是安静的对峙几分钟,陆涛又点一支烟,说:“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对其所造成的危害结果不负刑事责任。”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法律规定,不是谁帮谁的问题。我点点头,说这我知道,“以前也有警察给我讲解过,但是我没病,很正常,我杀了人,你们可以上报,让法院判我死刑。”
老警官向前倾了身体,撑在桌子上说:“那么你为什么杀他?”
“我刚刚说过了。”
“因为名字?”
看来他还是没明白,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是精神病,可是他们竟然愚蠢得让我这个“精神病人”心疼,“你还不明白名字背后的问题么?”难道要我开堂讲课?我要收费的。
他们皱皱眉,陆涛夹着烟,看着我说:“你说他要变成你?”
我耸了一下肩膀,懒得回答他。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认为?”
“大概两个星期前,我对时间没有什么记忆力。”我换了姿势,左腿放在右腿上,倾斜了身体说,“在一起久了我们很少叫对方的名字,两个星期前他在床上突然叫我舒无妄,我就猜出他的意思了。”
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知道?”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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