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郁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也觉得有些麻烦,在想以前陈凫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回来时,他先到自己卧室看了眼,床上没人。他本来以为自从他们的关系发生变化,陈凫就能蹬鼻子上脸地过来睡呢,看来是他把这人想得太功利。从昨晚对方那生涩表现来看,估计就不是有过经验的人——哪怕努力装作经验丰富。
关郁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钱都已经花了,睡在一起也不亏,有了这层关系也不用再过单身狗的日子。也不用假模假样做慈善,白养这么大一人。
山不就我我就山。关郁不是很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形式,什么“需要你了你就过来睡睡完再回去”,太蠢,于是他把自己的一些洗漱用品搬到了陈凫房间内的淋浴间,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了陈凫边上,拿过平板看新闻。
陈凫睡得还不太沉,迷糊中看到床上一人影,心咣一声砸下来,愣了能有五秒才叫出声。
“啊……啊!”小颤音听得关郁似曾相识,以为他怎么地了呢。伸手调亮床头灯,关郁低下头看他。
陈凫这才看清是谁,受到惊吓的心脏迟迟未能平复,刚才差点停跳。
“你干什么啊!”人在惊吓过后的态度未经修饰,陈凫抱怨了一句,“吓死了。”
“那你这胆子也够小的了。”关郁说,“你不去我那睡,我就不能过来了?”
“能。”陈凫负气说完,搂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关郁望着他的后脑勺,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惨的金主,没有之一。
自从关郁买了车后,就把新车扔家里,开着旧宝马去上下班,也不用陈凫接送。
陈凫充分吸取经验教训,在家时也装不在,不敢再和隔壁妹妹有任何接触。出门都要先从猫眼那盯一会儿,确定没人才敢出去。
可即便如此,陈凫还是在一楼见到了刚进楼的她。
她之前说叫什么来着?何皎皎?
陈凫正犹豫是否该说句话,何皎皎竟装作没看见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有些尴尬。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这种尴尬一直存在。陈凫在遛狗时经常会看见何皎皎,她在跑步,陈凫尝试过更改时间,但由于锤锤已经习惯了固定时间出门,提前或延后都会令它感到不满,于是只能作罢。
如此几次,陈凫终于忍不住了,到关郁面前打听了一下。
关郁最近总是回来很晚,据他说是要和公司员工一起下班。此时的关郁刚到家不久,在玩一款新的独立游戏,b关难度很大,不过这也激发了玩家的征服欲。
“我以为你不会问。”关郁聚精会神地操作游戏人物出牌,“没想到你也有八卦的一面。”
陈凫坐在旁边,“因为我看你心情有些不好,猜测可能与她有关。”
关郁:“你想知道,不用从关心我的角度出发。”
陈凫:“……”这话他没法接。
伴随着角色一声惨叫,靠着破烂装备闯到关底的关郁彻底失败,屏幕上大大显示一句话——“没有那么多捷径可走,年轻人要踏实哦。”关郁放下手机,竟有种想揪出这游戏制作人的冲动。
“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套路。”关郁放下手机,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凫。失落的目光、惊诧的眼神、关心的话语,尽管表现得再真实,也缺乏那么一份真心。
“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尽量改正。”陈凫态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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