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关郁见到了路边坐着的陈凫,他用不知道从哪弄的毛巾捂着脸,衣服也破了,整个人都有些脏兮兮的。
“摔到哪儿了?”
关郁从挂了电话起就已经开始醒酒,现在已经全然清醒了,他蹲下来看陈凫,把他握着毛巾的手挪开,看到了一块明显的擦伤,还有一道看起来有点深的伤口,可能是石头割破的。血流了不少,毛巾染红了一块。
“……”深吸了一口气,关郁问:“你不会看路吗?出门把眼睛扔家了?走走路摔沟里了?”
“……对不起。”陈凫小声道。
关郁气得快要晕厥,起来问:“胳膊腿摔到了没有,还能走吗?”
“能。”
陈凫在关郁的搀扶下站起来,按原路返回,打车到了医院。
关郁本来想找修路的负责人,追究责任,可陈凫说当时他摔进沟里有工人去救,还给他买了水和干净毛巾,其实是他自己没看路。有醒目提醒,并非他们的责任。
“人怎么能这么蠢呢?”关郁看着一旁处理伤口的陈凫,十分费解。
陈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记得飞出去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直到脑袋嗡的一声,亲切拥抱地面。
确实是蠢。
陈凫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再跟我说这个。”关郁已经快没耐心了,他担心地跑着去看陈凫,却三番五次收到他的道歉,他不想听见这三个字。
陈凫张了张嘴,也没再说话。
在关郁要求下,陈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圈,除了脸上的明显外伤,软组织挫伤以外,还造成了脑震荡,这一下着实摔得不轻。
关郁怒气未消,还是联系律师决定要告负责修路的单位,陈凫都受伤了,总要找个出气筒。
“来让我看看摔成什么样了。”
当天晚饭时间听到消息的许乐就赶到了关郁家,进门却没看见人。
“在卧室躺着。”关郁一手锅铲,一手料酒,看来正在尝试自己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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